不知从何时开始,再回首时便不再看得到玉琉璃的身影。那时候,他心中的滋味是释然亦或是不舍?
她只不过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实则他们今生并无长久的缘分。命运错误地将他们俩人纠错,他害她深陷无法逆转的危机。只待他退婚,便和她两相陌路,摆正她被自己拖累的命数......
无法对她说,蒙她错爱一场。终只能冷眼寒语相向打断她一切念想。
但玉琉璃却是有办法令自己难以忘怀,似乎感觉得到她不时萦绕在自己身侧。时而如风又如云,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她正以另一种方式依旧陪伴在他身后......
碧璇也随凌羽墨静静盯着那只莲花荷包出神,自己也没料到它竟归属于玉府之物。而且......还是属于她的东西:“我暗中向玉府打听之后才得知,这个荷包是玉琉璃的贴身之物。”
这个玉家大小姐,是她真正记挂于心的情敌。曾几何时,自己也曾经拥有等同玉琉璃的身份与地位。若公子能再等等她,有朝一日,她藉由荣妃之手重获丞相千金的身份。最终也能够与公子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公子还未来京城前,她便心中无数次默默祈祷着玉琉璃已香消玉殒的事实。
两人皆各怀重重心事,心绪凝重。
“原来......这竟是她贴身之物......”的确并没多大惊讶,他即便顺着玉府二字也猜得到后续。但凡府中正主才配备得起罕见上等的精致物件,而玉夫人樊思琪向来随夫君玉皓然久战沙场,平日里的打扮穿着偏向简练且从不喜好佩戴饰品。不难得知,剩下身份等尊的所谓女眷便只有其女玉琉璃一人。
荷包是玉琉璃的,而它来自玉儿身上......转言之,是否证明那丫头就是玉琉璃?
他未曾亲眼所见玉琉璃的真实面容。玉儿那丫头虽说与玉琉璃的个性大相径庭,完全不似同一人的可能。但偶尔却从那对眉眼中却寻得出重叠惊人地神似之状。
尤其是那丫头之前执笔于纸上作画习诗的神态就如同变作他人。“这么说来那丫头是......”凌羽墨皱起眉握紧手中的莲花荷包,心中混乱难以确定。
为何猜测若玉儿当真是玉琉璃的话,他除了惊讶之余竟难有抗拒。反倒有种莫名激动与畅怀?他曾待玉琉璃那样淡漠无情,此番想法是要弥补什么过失吗?
“奴家认为,玉儿虽然失忆。却并非是失踪的玉家大小姐本人。”碧璇秒懂凌羽墨心中疑惑,断然开口先予以否定:“公子不常在京中,不知玉小姐是京城才德横溢,知书达理。堪称女德典范之人。之前就连已逝的太后都几欲纳她入宫为太子妃。但是公子也看得真切......玉儿与玉小姐,她们二人之间性格与举止有如天壤之别,一点儿相似之处都没有!若就单凭一个荷包断定玉儿便是玉小姐,未免过于荒谬可笑......”碧璇怎么都无法承认那野丫头就是玉琉璃的任何可能。
一个静如处子,一个动如脱兔。这世上除了孪生姐妹之外,一个人是不可能存在两个灵魂的!
“如果她不是玉琉璃,那么这个荷包她又从何得来。那她究竟又是谁?身上还带着九尾灵珠的气息......”盯着荷包上刺着娟秀的“玉”字。他垂下眼睑稍加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