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深突然觉得箢桃的话与之前在禁室时李玄对他所的有几分类似,于是更加伤感起来,自怨自艾道:“是啊,谁叫我只是这乱世里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书生,而对方却是拥兵数十万的大楚皇帝?所以,我怎能怨木樨,要怨的话只能怨我自己。”
紧接着他又叹气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听到流深的一席话,箢桃见她的目的已达到,便转移话题道:“只是不知公子接下来作如何打算?”
流深眼里突然射出一束异光,沉声道:“乱世当自强,我跟你去雍州吧!”
箢桃接话道:“也好,好男儿志在四方,总待在这梓州也不是办法。”
其实,箢桃也担心着雍州的战事,因为在她看来,目前只有苏衍才是自己的依靠,所以她便带着流深、成琥启程往雍州而去。
只是孟樵和淡竹不愿前往,他们要继续留在梓州。
此时流深也无心理会孟樵和淡竹,见二人态度决绝,只好随了他们的心意。
待流深走后,淡竹便纳闷地问道:“孟樵哥哥,我们为何不随流深哥哥到雍州去呢?木樨姐姐应该不会再回来了,我们留在这里还有何意义?”
“因为我们要到金陵去!”孟樵沉声道。
淡竹惊讶道:“我们到金陵去干什么?”
“因为我有种直觉,木樨姐姐并不是真心想到金陵去当皇后。”
淡竹沉思片刻后道:“是有这么一种可能。但你为何不跟流深哥哥清楚呢?”
“因为一切都是猜测。而且你没看见流深哥哥如此伤心绝望吗?如果我们邀上他去金陵,若是木樨姐姐果真当了大楚皇后,那不是让流深哥哥再一次受到伤害吗?”
淡竹已然明白了孟樵的意思。
当下二人便往金陵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