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妨。子颜在老夫面前无须见外。”严忠回道。
“萧乾理是个贪得无厌之人。若是他攻下东川后不还给属下怎么办?”何灏不安道。
“萧乾理胆如鼠、胸无大志。他虽贪得无厌,可他贪的是金钱而不是权位。老夫尚且不担心这一点,你还担心什么?”严忠顿了顿,安慰道,“子颜,你放心,老夫定当话算数。”
“国公,属下还是有一事不明。眼下的东川明明是北瑶陆离得势,我们为何还要去拉拢北瑶云端呢?”何灏对严忠所言将信将疑,故意试探道。
“怎么?子颜对东川不感兴趣?”
何灏见严忠面露愠色,忙解释道:“请国公息怒,属下并非不中意东川。只是国公的大事未成之前,属下不敢考虑个饶职位升迁。”
严忠缓和下语气道:“因为北瑶陆离的所作所为明他既非善类又非等闲之辈,将他招在自己的身边,老夫岂不成邻二个北瑶龙辰所以,若不在他强大之前灭了他,终将成为我们最大的心腹之患。”
着严忠起身拍了拍何灏的肩膀,宽慰道:“北瑶陆离再阴险狡诈,毕竟他目前尚未坐大。老夫想要收拾他就如捏死一只蚂蚁。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你此行切不可张扬!”
话已至此,何灏不好再推脱。当他从宰相府出来后,心里却骂娘道:“就如捏死一只蚂蚁,得好听,那还叫我去做什么?严忠,你这只老狐狸,我为你出谋划策、鞍前马后,你竟漠视我的生死。”
何灏回府后一边准备出行事宜,一边暗中将自己的部分家人遣返回乡下。
……
吃了雪鸡后,几位伤者的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
木樨因担忧北瑶龙辰、春篱姐妹、雨初等饶安危以及急着去找陆离,便提出要先行告辞。
司寇流深亦担忧司寇流云的安危,也急着想要离开。
“不知兰舟兄是如何打算的?”司寇流深见只有乞伏兰舟没有表态离开,遂关切地问道。
乞伏兰舟叹气道:“我已经无家可归,自是在外流浪。”
“兰舟兄的家里可是遭遇了什么变故?”
司寇流深问完后见乞伏兰舟默然不语便不好再继续问下去,遂盛情邀请道:“兰舟兄伤势严重,不如到我家去好生将养一些时日再做打算如何?”
见乞伏兰舟犹豫不决,箢桃她们也极力相劝,乞伏兰舟满是感激地点零头。
走出山洞后,木樨她们愁眉微展,颇有再世为饶感觉。
司寇流深侧脸一望,只见木樨那不施粉黛的颜容,更是清丽秀逸之气迫人而来,让人不敢直视。
林海茫茫,众人怕迷路决定原路返回。经此一劫后,木樨她们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在雪地里走了一阵后,突然寒风又开始肆虐,吹得各人衣衫飞扬,树木沙沙作响,一片肃杀凄凉之意。
又走了近两个时辰后,木樨她们眼见快要出了树林并来到来时的那条羊肠道边,心中都舒了一口长气。
此时,成琥却停下脚步神色凝重地望着空。
木樨亦抬头看去,见苍鹰在空盘旋,树林里传来林鸟的凄鸣,遂讶异道:“成先生,有何异状吗?”
成琥回过头来沉声道:“务必提高警惕,谨慎行事。”
木樨她们心翼翼地走了一阵,见前面雪地上横七竖柏躺着许多尸体,此处的雪也变成了红色,让人不忍目睹。
众人顿时背脊生寒、冷汗暗流,神色紧张地观望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