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渝这才松手:“早答应不就好了,非要弄的这么麻烦,明日放学后还在这里见,我先回去了。”
徐如楠被他这无耻的脑回路给惊呆了:到最后竟然都成了她的不是,真是可恶!
日子一天天过得飞快,距离他们两个约定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徐如楠准备了一件草绿色的裙子,和苍渝平日里穿的衣服颜色相近,私底下她偷偷试穿过很多遍,终于可以穿给他看了。
“小姐你怎么还有心情在看裙子,也不想想万一后天你输了,那可怎么办。”
“阿灿!”徐如楠嗔怪道:“连你也取笑我。”
阿灿捂着嘴轻笑了一声:“我是真不明白小姐你做什么把事情弄的这么麻烦,直接穿上裙子去见他不就行了。
苍公子又不是什么妖怪,小姐竟然真的硬生生地等了三个月,这裙子买回来两个月是,几乎天天都要试上一试,您自己说说您可不可笑。”
“你懂什么!”徐如楠将衣裙重新整理好,小心翼翼地放到衣柜里,要是她早说了自己是女子,那个木头脑袋怕是早被自己吓跑了。
她可是亲眼见到过,有其他小娘子追到书院同他暗诉衷肠,那人竟然翻墙跑了。
想到这里,徐如楠不禁又担心起来,万一他也讨厌自己,或者生气自己骗了他,又该如何是好呢?
“是是是,小姐说的是,我一个不解风情的小丫头,又怎么明白情窦初开的小姐你的心思呢。”
主仆二人在闺房里嬉笑一番。
徐如楠因为害怕自己后天见面时会紧张,所以她特意向书院里告了两天的假。
等到了约定那天,徐如楠带着阿灿特意起了一大早,早早的等在了茶楼里,成了那天早上茶楼来的最早的客人。
她心里不安极了,整个人手中都是汗:“阿灿,你说我们是不是来的太早了,会不会显得太过于迫切了,让他觉得我不够矜持。”
阿灿盯着一双乌青的眼睛,打了个哈欠:“反正小姐你在家也睡不着,还不如在这里等着呢。”也省的在家里闹得她这个小侍女不得安宁。
没得到想要的回答,徐如楠推了阿灿一把,身子做的端正。
“对了,你在看看我这样穿真的没问题吗?还有脸上的妆,真的不难看吗?”
沈如楠平日里并不爱捣鼓胭脂水粉,并不擅长化妆打扮,娘亲过世的早,爹爹又沉迷于教书,更想不到这方面,一切都由着她喜欢来。
如今真到了关键时刻,才暮然发现她过去十六年都白活了。
“小姐没问题的,你要对自己有信心。”阿灿不免答得敷衍,任谁被相同的问题,连续问了好多天,都会失去耐性的。
更何况小姐长得又不差,她所谓的妆也不过是简单的涂了口脂,描了眉,整个气色好的不得了,哪里用得着担心什么啊。
“小姐我看你就是太紧张了,自己吓唬自己。”阿灿上前给她倒了杯茶水:“小姐你先喝口茶,自己平复一下心情冷静一下。”
阿灿事真的不明白,明明每天都见面的人,换了身衣服而已,有什么可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