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灵娇摆着腰肢软款走近,掀开帘子卖了个笑:“怎么不回楼里休息,在这等我?”
秦笑抱着两臂,将头扭在一侧,没好气道:“又没人要我服侍,夜里已经睡足了。”
玉灵娇踏上马车,坐进车厢里,探头向那车夫唤了声“走吧。”便靠在软枕上,伸手揉捏着自己的后颈。
她漫不经心带着笑意,只顾揉捏有些酸痛的后颈,也不看秦笑道:“我也不是没在外过过夜,你这么担心做什么。”
秦笑坐直了身子转向她正要开口,目光瞥见了她衣领口的两处红痕,急道:“那是以前!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妈妈已不许你再接别的客人。你倒好,跑来私会这穷秀才!”
“穷吗?”玉灵娇捏着后颈道:“我有钱不就行了。”
“这是穷不穷的事吗?我知道他要考试,兴许会飞黄腾达。但这不成定数的事是没有保障的,你就算不会楼里的姐妹着想,也要为你自己着想,得罪周大人对谁都没有好处。”秦笑言辞激烈,一张脸都涨的通红。她几次苦口婆心劝诫玉灵娇在周纪研来带她走之前,最好不要与其他人再有牵扯。可她偏不听劝,执意要来看李昂。
玉灵娇放下手叹了口气,她不是不知道这其中厉害。若她仅仅只是胭脂醉的花魁也就罢了,可她到底是墨家的人,花魁的身份随时可以抛弃。
周纪研要呐她为妾的事情她已告知墨家,在等待回信之前,她还是想多来见见李昂。
“我就不明白了,那穷秀才到底有什么魅力把你这个阅人无数的花魁都迷的颠三倒四的。”秦笑越越急,最后竟连这般没脸面的都出来了。
玉灵娇似乎不太在意,她抬眸看向秦笑敷衍道:“你放心,他明日就要去考试,我再送他最后一程便不见他了。”
“你还想见他?若是被周大人知道,别你我的下场未知。那周大人可是今年的考官,你这么操心秀才的前程还敢在周大人眼皮底下跟他谈情爱吗?”秦笑又急恼又好笑,觉得玉灵娇有些不可理喻。
玉灵娇知道秦笑的担忧,安抚道:“我带着面纱,不会被人瞧见的。再主考官就在考场监考,没事在门口瞎溜达什么?你放心吧。”
秦笑没好气的摇摇头,转过头去不愿搭理这陷在情爱中的女人。
玉灵娇只睡了半夜,此时倚在摇晃的马车里昏昏欲睡。路程并不远,玉灵娇快睡着时,马车便停下了。秦笑推醒玉灵娇,催她赶紧进屋梳妆。
玉灵娇惺忪着倦眼嘟囔道:“还有什么事吗?”
秦笑也顾不得骂她了,一面取了冰块来慌乱的敷着她胸前的红痕,一面翻了个白眼道:“周大人早些约了你去郊外骑马,一会便来接你。你连这事都要忘了,怪不得要留在他家过夜。”
玉灵娇回忆了一下,似乎是有这码子事。她伸手也拿了冰块,敷着身上露在外面较为明显的红痕,早记起来就不要他这么卖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