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遥被他禁锢在被窝里,动弹不得,只露出一截脑袋,乖顺地摇了摇头:“不闹了。”
“咱们阁主和夫人,感情真好!”张妈一改往日的态度,在一旁嘿嘿笑着。
米遥这才想起来房间里还有人,她老脸一红,一缩脖子,钻进了被卷里,誓不见人。
“彻儿,”言老夫人挑选了一些东西,和张妈一人抱了一个满怀,走过来,放在桌上,“你看,我挑了些用得上的,箱子里还有一些,都留在这儿,你需要的时候随时拿。”
“我都有,不劳母亲……”
言兮彻话还没说完,就被言老夫人塞进怀里一个灰白的毛绒绒的物件,铺开一看貂毛裤!
“这是……”言兮彻越发地觉得莫名其妙。
“这天寒地冻的,这里又简陋。”言老夫人一脸慈祥地看着言兮彻,“得穿得暖和些才行。”
简陋?!米遥心想我烟雨楼好歹也是全城数一数二的青楼,是哪里不够奢华哪里不够气派了?
她正要反驳两句,又听言老夫人催促道:“快,换上吧。”
米遥在被窝里偷偷笑出了声。
“我不冷,母亲。”言兮彻语气有些僵硬,像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母爱。
“你现在年轻不多穿点,将来年纪大了就会得老寒腿,知不知道?”
“我真的,不冷。”
“你娘说你冷,你就是冷。”被窝卷里传出来米遥幸灾乐祸的声音。
“听见你媳妇儿说的没有?快换上,我还给你准备了好多东西。”言老夫人一边念叨着,一边又蹲下去翻箱倒柜,“有好多吃的啊玩的啊……”
米遥稍稍钻出来一点,露出一对眼睛,对着有些头疼的言兮彻落井下石地眨了眨右眼。
“对了,”紧接着她又听言老夫人说:“你们吃不吃糖葫芦?我叫人去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