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说来也无事,就是想在院子中搬几株兰花,我家主子可喜欢兰花了。”心儿笑道,又好奇的问,“之前书房内怎有一股难以言叙的气氛,姐姐和四爷发生什么了吗。”
程希瑶难得的在心儿面前怔然,她走到丛花面前挑选几株兰花:“心儿将这几株拿走便是,要兰花可是想要装饰花灯节?”
“是嘞。”心儿笑着点头,捧着花便往外头走,嘴里还念叨着,“心儿就不在这里打扰姐姐和四爷了。”
“傻丫头。”程希瑶挂在嘴里的笑容有些僵,刚转身就见赢炽倚靠在门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轻咳声,她往前走几步仰头看他,“四爷,奴婢回来时听到外地人的谈话。”
赢炽蹙眉:“将奴婢去掉,我就听,你我之间不必有尊卑之分。”
程希瑶浅笑,双颊都有小梨涡,又收敛起正色道:“听他们所言应当是江南来京城的外地人,说是江南如今瘟疫纵生。此事若是真的,四爷你明日上朝就能有定义了。”
“我知道了。”赢炽颔首,伸出手,“来,陪我练字。”
程希瑶抿嘴笑,纤纤细手落入他大手间,一同入书房。
金銮殿外,站着众朝臣。
穿红蟒蛇的宦官出外边,环视一周,微扬下巴:“宣,诸臣进殿。”
以太子和几位王为列首,缓缓入内。皇帝高龙座,目光淡淡的看着下方,触及到他一众儿子身上,神色有些微沉。
“陛下,臣有事禀奏。”李尚书出班,对着皇帝拱手作揖。
皇帝恩了声:“李爱卿,说罢。”
李尚书正色道:“陛下,江南如今瘟疫横生,最近几天都有灾民潜入京城。若是继续下去,城里恐会堆积大量灾民。”
“竟有此事,以往怎没一点风声传来?!”皇帝怒色,上位者的气息一放,底下人都感到强大的压迫感,纷纷低头不敢看他。
李尚书又是低头:“陛下息怒,那江南的县令贪生怕死,故将这事压了小半个月。臣也是昨日见到京城城西那地有灾民死了,且身带着瘟疫才查到后面的干系。”
此话一出,朝堂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先出这个头。
作为太子的赢施宇开口:“父皇,儿臣以为定是要将京城彻查,否则病源体一扩散,后果不堪设想啊。”
“太子说的有理。”李尚书重重的点头,“灾民潜入京城的消息也得封锁住,不然恐会引起百姓们的恐慌。再者,这几日进城的人也应当严查。”
皇帝眼眸微眯,颔首:“太子所言极是,就按你说的去做罢。”
“是,儿臣定是不负父皇所望。”赢施宇神色呈喜,眉头微扬,尽显得意洋洋,他微不可查的朝赢炽身上看了眼。
大理寺寺卿曹毅出班:“陛下,臣彻查城南命案一事,已有下落。”
皇帝眼底起了兴味:“哦?是何人杀了那屠夫。”
城南命案说来也简单,原是一屠夫在半夜被杀害,重点是他旁边还熟睡着他的妻儿郑氏。次日郑氏起来发现夫君已死,连忙报案。
蹊跷的是,官府查了好几日都未能查明,恰逢曹毅经过,接管此事。并将城南命案屠夫之死的不解之谜禀告皇帝,这才成了一件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