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嘉瑟当然不会要他的钱。“不用啦，这是你应得的。也不知道班的王诗悦考得怎么样，我会不会连二等奖学金也拿不到……”
不过班上大多数同学的成绩都不尽如人意，大家第一次面对综合题，复习得磕磕绊绊，答卷也手忙脚乱，拿到成绩单的时候，班笼罩着一股阴郁的气息，胡蝶走进教室的时候都感觉了，问：“你们是放假玩太high没睡好吗？”
“老师，哪有时间玩啊，作业都写不完……”
“考试还考砸了，呜呜呜我怎么过年啊？”
胡蝶摆摆手。“不就是一次失利吗？高考之前所有的失利都是好事情，明你们找到了自己的漏洞，可以针对性地补救。”
“可是漏洞太多了……”
“你还想一口气吃成一个胖子啊？一样一样来，不要焦虑。”胡蝶平稳的声音安抚到了一部分同学，她接着：“今年寒假放二十，3月1号返校，2号正式上课。”
“可是老师，5号才到元宵节……”
“所以元宵节你们照常上课，有意见吗？”
同学们恹恹地答：“没樱”
胡蝶叹了口气。“抓紧时间吧孩子们，下学期有学业水平考试，我们还要上一个月理科的课，假期你们也可以捡捡理化生知识，别到时候老师的汉语你们听起来都像书。”
同学们的应答声更加有气无力。
郦嘉瑟感觉倒还好，因为她经历过学考，知道题出的都比较简单，再旁边就是理班，免费补课的好地方，复习时候遇到不会的题可以随时问。
岑长生看她向门外望，低声道：“假期我会好好复习理化生的。”
“嗯？”
“你不用去隔壁问。”岑长生抿唇。隔壁可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夏怀呢。
郦嘉瑟想到自家男朋友当初理科成绩确实比自己高，一脸信任地看着他。“那就拜托你啦，岑老师。不过你当初为什么选了文科啊？”
“你不是笃定我会学文吗？现在想起来问我？”
郦嘉瑟理了下刘海儿，心我那是因为可以看到未来。
胡蝶让台下同学安静，她要开始讲题了，因此郦嘉瑟没有等到答案，不过她也并没有很在意。
岑长生看着她的侧脸，肩膀放松下来。她要是真的追问，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其实他一进高中就打算学理科，理科有很多专业将来工作以后薪资都很高，有利于谋生。但她一开始就打算学习文科，于是他便试着接纳文科的知识，后来发现也很有趣，干脆就学了文。
但这不能让她知道，她如果知道自己是在她的影响下改选文科的，不一定会感动，反倒有可能他幼稚冲动，被发现早就对她情根深种已经使他不安了很久，他不能让她再因为自己的喜欢感受到更多的压力。
岑长生收起繁杂的思绪，看向黑板，胡老师正在画图，身旁的女朋友因为现在讲的题目太简单，正在低头做寒假作业。
现在这样就很好，如果他进了理科班，大概根本不可能和她这样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