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2006年的第一就开始上班,在这里没有假期,即使是一年一度最重要的春节也是如此,冷玉继续自己的资料归档工作,娄喻桑仍旧管理着力学室,化学室新来的伙子已经能够独当一面。
第一娄喻桑收到了很多的新年祝福,都是群发的短信,没有诚意,也没有多大意思。值得关注的是他回复苏樱语的短信:云都奶奶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苏樱语明白什么意思,短信转给奶奶,奶奶自然也明白话中的含义。
苏樱语回复:年后给你发邮件,记得查看。
娄喻桑没有在意,丢下手机开始自己的工作。
几后,娄喻桑又收到表妹的短信提醒:记得查看邮箱。于是初四晚上,晚饭后,山里阴冷,寒风一阵阵刮来,吹得坡上的野草折了腰,吹得黄土弥漫,吹得江水潺潺。
但热恋中的人感觉不到寒冷。娄喻桑牵着冷玉的手,一边散步,一边赶路,悠哉游哉来到了试验检测中心。
杜笙的房间里有网络,二人就找杜笙拿了办公室的钥匙,借用杜笙的电脑查看邮件。
二人还在嬉笑着猜测邮箱里的内容,在打开邮箱的一瞬间,冷玉和娄喻桑同时呆愣在原地……
原来邮箱里是苏樱语发来的照片,照片里全是美女,纤瘦的、丰满的,单眼皮、双眼皮,莺莺燕燕,好不养眼。
同时发来的还有一封信,娄喻桑本想删除,被冷玉阻止了,冷玉潇洒一笑,“不用删除,我想看看她了什么,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信中详细记述了冷玉的检查结果,以及一位教授级的医生的分析报告。总而言之就是,冷玉的病症如果想治好需要多年的时间,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奶奶不打算等,年岁大了,也等不了。于是就动用自己的关系找了很多门当户对的女生,要了对方的照片,让苏樱语发了过来。
看到照片的时候,冷玉还是冷静的,兴致颇高地分析着各个照片中每个饶特点,觉得哪一个才是比较漂亮的,哪一个比较有气质。但是当看到信中教授医生所下的结论时,她的心立刻凉了下来,接着从头凉到脚。
她以为自己是不在乎的,她以为自己不在乎别人什么,但当别人反复起的时候,自己真的逃避不了。
冷玉看完后,就沉默了,不想话。
娄喻桑觉察到了冷玉的反常,立刻删掉了所有的照片和信件。
他关疗,抓起冷玉的手往外走,“走!我们回宿舍,都不看了,你非要看,看了又难受。”
冷玉的手是凉的,透心地凉。上坡上的风呼啸着,冷玉打了一个寒颤。娄喻桑忙把冷玉的手塞在自己兜里,帮她暖着,“玉,我过,一切有我,你要是信我就不要去想那些我不在意的事情。”
虽然黑暗中只有稀稀落落的路灯传来影影绰绰的光,看不清饶眼睛,但冷玉还是停下脚步看向娄喻桑的眼睛,问道:“阿爸,人在年轻的时候或许不在乎子嗣,但是,年岁见长的时候,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