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了?”突兀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差点没把她给吓死,半反应过来是墨竹的声音,顿时换上毫不在意的表情。
“关你什么事?”
墨竹一顿,回怼过去:“倒是不关我的事,不过你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以为太妃是为了让你来监视夜姨娘,才派你来的吗?别太看得起自己,太妃只不过是觉得你这人尖酸刻薄,毫无教养,为了不让你在面前碍眼,所以才把你发配了出来。”
墨菊脸色难看:“你以为你又多得那女饶重用,一个妾,哪里会有皇后娘娘尊贵,还妄想代替皇后娘娘在王爷心里的地位?”
一向低声下气的墨竹居然敢如此她?墨菊怎么能忍受,当下嘲讽回来。
“原来你这么晚回来,是攀上了皇后娘娘。”墨竹恍然大悟,没想到她只是这么轻轻一激,她就露出了马脚。
“那又怎样?”墨菊高傲的笑着,推开她坐在床上,在黑暗中吹了一下从腰间拿出来的银子,十足十的得意炫耀,“你愿意一辈子为奴婢,我不愿意,为什么她一个下贱的女子都能成为王爷的妾,凭什么我要伺候她?”
“你应该知道,你在王府,你的一切都是王爷给的,你最好别做损害王府利益的事。”墨竹冷声道。
“放心,我怎么会,我等着当王爷的侍妾呢。”墨菊不以为意道。
那个姐姐,皇后娘娘了,只要她待在夜槿歌身边,为娘娘打探消息,并配合娘娘把她赶出王府,娘娘就会让自己成为王爷的侍妾。
到时候,这墨竹就会是她的丫鬟,想想她就觉得自己的荣华富贵来了。
再者,她那么喜欢王爷,她觉得自己是在为自己争取幸福,有什么错?
“心比高,痴心妄想。”墨竹不愿意再劝她,冷哼一声抱着自己的被子去了一边,躺了下来。
“哼,你等着,我会让你见证我的幸福的。”墨菊向往的笑着,仿佛自己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她慢慢的躺下来,嘴角含笑。
这里发生什么,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第二日…………
本来就没有停歇的澈王的话题,今日更是让百姓放下手里的事情,赶到了大理寺门口。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他们越狱的澈王殿下回来了,回来了便罢了,还敲想大理寺门前的鼓,是要上告。
被告变原告,多有意思。
这大张旗鼓的样子,哪里是一个杀人越狱的犯人敢做的事,这也就是澈王殿下这样的人,才敢如此坦荡的出现,他会被人抓回来?
怎么可能。
澈王要是犯了罪,估计他自己就算把牢底坐穿了都不会做出越狱的行为。
凤朝法律规定,一般京城案件由京兆府尹受理,而全国各地的冤假错案,悬疑案件,或者受理不下的案件,全部都要上呈大理寺,由大理寺丞来受理。
今日澈王来这里,也是为了要为自己证明清白吧!
至于为什么不找京兆府尹,是因为京兆府尹听从的是皇上的话,或多或少有点人情或者权势威亚在里面,而大理寺丞,永远是铁血无情的,他只认法律,只认证据,不会轻易给人定罪,但凡他定罪的,必然是真的有罪。
这就是那日皇上的暗卫为什么找的是京兆府尹的原因了,因为皇上也不确定,那刚正不阿的慕容律阎,会不会真的察觉什么。
像澈王这样的,找大理寺丞最为合适了。
这位才是真正的不畏强权。
这里看起来比京兆府县衙庄严肃穆许多,就算不敲惊堂木,也安静得可怕,让人腿软,这也是很多犯人不敢真正为自己辩驳的原因。
“慕容大人。”澈王施施然打了个招呼。
慕容律阎面无表情,不冷不热的点头,对于这个贴面阎王来,他会对你点点头,也是很难得的了,整个朝廷官员,没有任何人敢同他做朋友,就连澈王自己,都是点头之交。
当然,这样认真且严谨做事的人,皇上也是喜欢的,虽然有时太过不知变通,至少在不结党营私这点上,让人很是放心。
“敢问澈王殿下有何冤情?”慕容律阎坐在上位,目光如炬,探视着对方的眼睛。
虽自己已少帘初沙场回归的戾气,但能这般对视他的,这朝廷里也没有多少,澈王眼底满意之色掠过。
“一诉贪污受贿,二诉杀人栽赃。”澈王淡淡陈诉。
“请京兆府尹。”慕容律阎看向一旁的人,吩咐道。
约莫等了半个时辰,京兆府尹才匆匆赶来,带来了一应文书和相关犯饶尸首,是那一面都没照的户部尚书。
若不是用特殊药物保护住尸体,这会儿尸体肯定都发臭了,如今还在保存完好,也是因为案子还没完结。
慕容律阎看了一眼,询问道:“吴氏父子呢?本官听闻他们也遇害了。”
是啊,作为原告的两位正主都没在,这会儿怎么继续审问下去?
“回慕容大人,吴氏父子,被人灭口之后,本官把尸首带回去,结果半夜就不在了。”京兆府尹解释。
他派人查找,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如今却不能隐瞒。
“那两位,本王倒是知道。”澈王在一旁幽幽的。
“嗯?”慕容律阎看向他。
“当日本王猜测有人会杀人灭口,所以让手下在暗处等待,终于发现有人要对他们动手,被本王的属下救下来了,你们带回去的人,只是假死罢了。”澈王淡淡解释,挥挥手,让人把他们带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