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豹一副威风凛凛,使人望之不由得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寒颤。他手持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气势凝沉,声若宏钟。只听他大喝一声道:“那个奸人‘尹旭桓’呢!”
那五人此时见下面已有众多人,好像也不愿示弱。其中一鼠眼小脑袋之人道:“我大师哥岂是你叫的!胆小鬼、草包一个,还要在这里狐假虎威。有本事我们就来比试几招!”话音未歇,就向霍豹攻击过去。
霍豹手中的刀闪出一道白芒刀光,夹带寒森刀气,这种龙跃九天沛然莫御之气势,就足以令人亡魂丧胆。他一手漂亮利落的刀法“噗!”一声,那人的小脑袋离颈冲高飞去,血溅当场。另一人还未能与霍豹真正交上手,居然从一脸惊愕的大嘴巴里,吐出了五个字。“你究竟是谁?”
霍豹上前一把抓住他问道:“尹旭桓那厮呢?”
那人已吓得魂不附体,结结巴巴地说道:“他被一少年秀才打伤,已离开这里。”话音才落,他人的身体已碎骨分尸,死状奇惨。
霍豹知尹旭桓已不在这里,也并不打算在这里逗留,瞬间就消失在夜幕中。
这贺聪虽说来到那后院,可这后院彼大。庭院内遍植梅、兰、竹、菊、牡丹等奇卉异种,层层高架叠起,作为隔音,骤显一片清幽、脱俗绝灵,特别优雅宁静。
贺聪到了这里可毫无目标又无从下手。正在手足无措时,偶见后院一屋脊上有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蒙面人,正趴伏在房顶上。于是悄悄抵近看去,觉得此人绝不是霍豹霍大侠。是敌是友无从判定。但有一点可以判定,这人也绝对是为那青釭剑而来。该怎么应对此人,到让贺聪犯了难。
这时却见那吴大管家带领几人向后院走来,贺聪灵机一动便有了主意。他急忙去掉脸上的装饰露出原貌,然后又故意装出一副急急忙忙的样子,迎面向吴大管家跑去。当见到吴大管家时就喊道:“吴大总管!不好了,大厅失火了,快去救火!”
吴大管家见来人是贺聪也是一愕,便道:“原来是贺公子!那大厅失火正有人在救。我是受西门大公子之命来守护这里的!”
贺聪一听,也就知道这后院的重要性。他正待说话,那吴大管家则道:“贺公子!你不觉得这火烧的有点蹊跷吗?莫名其妙的一把火,肯定是有人想来个声东击西。所以我们不能上当,更要严加防范。”
贺聪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吴大总管说的是也,肯定有贼人想来个声东击西,再来个浑水摸鱼。”然后故意四处用眼一扫,用手拉了他一下,又用右手指着后院那屋脊上潜伏匿藏的一个人。距离虽在四五丈外,更因夜云掩月,看不清那人面容,于是道:“你看!屋脊上那蒙面人鬼鬼祟祟,肯定是那贼人又想来此放火。这人绝对不是好人,快叫人捉住他!”
吴大管家一看,果不其然。怒喝一声,掏出几把飞刀就向那匿藏之人抛去,其他几个随从也用暗器向那人打去。他身后的几名护院也同时出手,飞镖、袖箭等暗器如同疾风骤雨般射向那蒙面人藏身之处。那匿藏之人见败露,顿时吓得惊慌失色,那还敢再停留?慌忙逃时又差点摔落地上。但那人轻功了的,在摇摇晃晃欲坠之际,又能几个起落,消失于另一头屋脊背后。
贺聪对吴大管家道:“不能让那贼人跑掉,待我去追他!”
吴大管家道:“贺公子不必去追他!我们先到后院去等他!”然后又令人不停地大声喊:“有贼人已向后院跑去,请大家注意防范!”于是他带人忙向后院追去。
吴大管家这么一说,贺聪也就找不到借口去追那人,只好随他们向后院走去。未曾想到这后院极大。说是后院,却是一院套着一院,让人不知该到那里去。
而正在后院里的西门宏清也已听到众人的喊叫声,他也猜到是有人故意在大厅处放火,想来个声东击西,其主要目的就是想夺那把青釭剑。他急忙出了屋来到院中,也正见到那匿藏的蒙面人越屋向院后跃去。这人轻功了的,非一般人可比。由于他的速度太快,也因为晚间光线太暗,无法识别此人是谁。
西门宏清虽说不把这贼人放在眼里,可对那把青釭剑却极不放心,于是急匆儌来到书房。他小心翼翼地查看了一下四周,并未见有异常。这才推门进去,到书房内却让他大吃一惊,
见房内多处都有被人翻动过的迹象。
这西门宏清可是老奸巨滑,他不动声色在书房内走了一圏。然后又缓缓退到的桌旁,右手看似随意地搭在桌面上一个不起眼的青玉笔洗上,手腕极其隐蔽地一转,书房的一面墙‘轰’的一声转了九十度。原来,这书房里还藏有暗室。
这间暗室非常的大,在暗室里有很多书架,书架上更是放着无数的书籍。这些书籍都是很陈旧的,看来有很长的年月了。而暗室的最里边放着很多大大小小的木箱子,箱子全部用铁锁紧紧地锁着,至于里面放的什么东西,就不得而知了。他目视一切后,好像放下心来。忙走出暗室。然后大声道:“藏头露尾的鼠辈!既然敢闯我西门家的禁地,何不现身一见?
这是我西门家的内府,可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只怕你们进得来,就出不去!”
话音落下的瞬间,书房内悬挂的一幅巨大的泼墨山水画后,以及靠墙摆放的一架紫檀木屏风之后,两道黑影如同从阴影中剥离出来一般,悄无声息地飘落在地。
这时,果然走出二位蒙面人来。二人虽是蒙面,也都是男子装扮。但那真正男子体型并不高大,但腰身却异常精悍,站在那里便有一股迫人的气势,绝非寻常武人。另一人,虽也作男子打扮,但身姿略显纤细,尤其那双露在黑巾之外的眼睛,清澈明亮,寒光点点,如同夜空中最冷的星辰,透着一股不容错辨的灵动与锐气。因二人均蒙面,所以也无法判定是何许人。
让西门宏清担心的是,那女子已抱着装有那把青釭剑的剑盒,这是让西门宏清不能容忍和放弃。这把青釭剑可是自已梦寐以求的宝物,宁可丢掉万贯家产,也不能丢弃这把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