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心莲怕了,但嘴巴还是很硬:“怎……怎么可能?我有魏郎的人保护着,你又没有武功,就算有,也打不过……”
“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过?”她打断道,加重了握着对方的手的力度。
看着谢心莲的脸色忽青忽紫忽白忽红,跟个调色盘似的,乐微心里大喊爽快过瘾。
孟惊鸿见前面有守兵走过来,甩掉谢心莲的手,走到她身边,小声说道:“提醒你一句,我这里可没有第三次,否则,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谢心莲身躯一震,握紧拳头,狠狠地看了孟惊鸿一眼,留下一句“我们走着瞧”就离开了。
——————
是夜,皇后寝殿,钟粹宫。
贴身宫女喜燕慌慌张张地从殿中出来,关上门,拉住一个路过的宫女,急切地道:“娘娘今日身体不适,下令撤走宫殿内外的所有人。如果皇上来传召,也一概拒绝,娘娘自会担着后果。你负责东边和南边,我负责西边和北边,情况紧急,快去!”
那宫女听后,也是呈现同样焦急慌张的脸色,问道:“今……今日是初八了吗?”
喜燕啧了一声:“动作快点,小心掉了脑袋。”
宫女赶紧撒腿跑去撤人。
今夜微凉,无月无星,山雨欲来。窗前的树枝被风吹得摇摇欲坠,一只猫头鹰站在其上,很是稳当,却被窗内传来的一声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所惊吓而走。
寝殿内的所有的门窗都紧闭着,也没有点灯燃烛,唯有床头上放着一颗夜明珠,发出悠悠绿光,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突然,一只布满红丝和黑丝的手死死地抓住粉色纱幔,像是尸体从坟堆里爬出来场面一般,阴森恐怖,表皮泛白泛青,冒着层层细珠,湿湿黏黏的,应是人的汗水。
接着又是女人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尖细中又带着怪异的沙哑,让人不禁头皮发麻,后背冒汗。
撕拉一声,一个男人猛地撤下纱幔,将床上的女人的双手紧紧绑住。然后握住她的手,脸上满是心疼,眼睛泛红,满是眼泪,道:“婉婉,婉婉,你不能去抓脸,如果抓花了,一切都会前功尽弃。再忍忍,很快就过去了,我在这里,一直都在。”
“无远,本宫的脸好痒,你就让我挠一下好不好?本宫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赵无远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狠下心不去听她的话,其他什么时候都可以对她唯命是从,哪怕是要他上刀山下火海。
此时她的脸部也和她的手一样,都布满了红丝和黑丝,细看起来,里面还有许多小虫子在不停地蠕动,有条形的、圆形的、不成形的应有尽有,还同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在吃着什么,还吃得很香。
江淑婉瞪大眼睛看着赵无远,像是一个厉鬼前来向仇人讨债那样狰狞着面目,又开始歇斯底里地痛苦叫嚷。她开始咬嘴唇,鲜红的血液从嘴角流出。
赵无远怕她会因为忍受不了而咬舌自尽,赶紧往她嘴里塞了一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