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受伤病重的名义,抗旨不进京,息怒?我如何能息怒?”
“陛下!想是……想是……”
“不要吞吞吐吐!”
“想是,料想到陛下想对他们袁家动手,所以……不敢来!”
常凌大怒:“混帐东西!”
这时候,上次在金殿下意图栽脏袁家不忠的臣子接了话:“哼!我早就过,袁家心有不轨。现如今,这个老家伙竟是敢装病不进京,分明是投靠了常治,心存不轨!偏偏你们识人不清,还多次袒护他!”
“如此步步紧逼,即使是没有那等心思,为了活命,也保不齐就有了!”
那名臣子冷笑一声:“呵呵!您难道不懂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吗?他有投靠常治的心思,就是谋逆!”
“你!你这话在这里也就罢了,到了外面还请慎言,莫要再为陛下的名声,雪上加霜!”
“就是!就算常治虎视眈眈,可是他做了什么吗?不遵旨意了吗?谈何谋逆!”
“你们还敢为常治话,你们收了他多少好处?”
一名老臣大怒:“胡袄!”
那臣子转头看向常凌,向上拱着手:“陛下!依臣之见,就应该下旨,卸了常治的兵权!常治交了兵,方才是忠心,不交……就是谋逆!”
“常治若谋逆,袁家一旦助他,便是一同谋逆!若是相助陛下,方才能证其忠心。”
那名老臣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直接站了起来,颤抖着手指着他:“你!你这是何居心?”
那臣子梗着脖子:“哼!我这是为陛下着想,惩治乱臣贼子!”
“你这分明是挟私报复!如果常治被逼得急了,起兵谋反,当如何?”
那一心为了常凌的臣子轻蔑的斜了这老臣一眼:“他有这个胆量?”
那老臣厉声怒喝:“你怎知他没有?”
“哼!他若有那个本事,早就动了!何苦被常济欺压多年,不知还手?”
“你怎知他不是在隐藏实力?他的桩桩件件,都召示着……他就是一头中山狼!”
那臣子也不客气,站了起来,看向那老臣:“是中山狼如何?隐藏实力又如何?陛下是真龙子,还怕他一个乱臣贼子吗?他若不忠不义要谋反,下人也都跟着他一样吗?”他的义正辞严,冠冕堂皇!
“你这是胡来!现如今,他常治只是帐面上的实力,就已经足够慑人。更何况……他的底细,我们都还没有摸清,一旦动手,我们当如何应战?这些……你都想过没有?”
那臣子昂着头,很不服气:“你何必长他常治的威风,灭陛下的威风?”
“你这是胡闹!没准备的仗打不得!”
“你……”
常凌还是很清醒的,没有被撺掇糊涂了,阻止了争吵:“好了!不要吵了!常治的事先放在一边,袁家的事怎么办?”袁家抗旨不遵,他这个陛下不能就这么算了吧?这样的话,他以后还有何威信?
这位老臣平复了心绪,深吸几口气后,向着常治拱手:“陛下,臣以为……”
还没等他出自己的主意,一个内监走了进来:“陛下,常治刚递了奏疏上来!”
“呈上来!”
“还有,袁家也……递了奏疏!”
“一并呈上来。”
常凌看着两本奏疏上的内容,只觉得一口气儿堵在心口,上不去也不下来,要憋屈死了。他扔了奏疏到下面:
“你们看看!这两个乱臣贼子真是该死!”
几位臣子拣了起来,一目十行的匆匆的看了上面的内容,呃……真不怪常凌发怒,他们二人同时以退为进,没有联手,鬼都不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