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怎地就要离开,嵇浒不解。“去哪?”
“我想去老宅瞧一眼,许久都没去过了。”沁姝深纳一口气。
许是美人忧愁的模样也令庭饱满公子瞧见心下激荡,他立时插言:“听二位话,你们莫非不是夫妻?”
谁让沁姝提什么嵇公子,这会人家猜出来了。嵇浒只好点首。“不错,我二人还不算是夫妻。”
还不算,此话令人玩味。庭饱满公子心下有数。“哦!相请不如偶遇,既然与二位有缘,不若就请二位同我一道再往山林深处去走一遭,倒要瞧瞧可有什么乾坤?”
沁姝接话。“不必了,方才公子不是这儿丘陵,已经可知全貌,不用再往深山里去了吗?我们也有些琐事这便告辞。”
见嵇浒不愿离开,她又不想庭饱满令权寒的公子眸光盯着她而索性就柔荑拉起嵇浒的手掌,一拽,带着嵇浒就迈起步来。
刻意避之,嵇浒明了。当然,那位庭饱满的公子也知晓。眸光依然令人畏惧,是沁姝行开十数步后悄悄回面瞧见人家还在盯着他们离开时一动不动的诡异。此人面貌不俗,可几句话之后便令人不愿与他多言。一会儿瞧不起龙山乃至龙山英雄,就连穷苦庶人口中的大英雄庄禹都不入他的法眼,分明这人就是傲慢无礼之徒。
老宅瞧瞧?沁姝历来不愿再去的,这会迫于无奈之举,嵇浒自然会意,与她行步离开峯胁,这会他倒紧紧攥着她的柔荑,绝不令她轻易脱手。谁让她先拉他的手掌了呢?
柔若无骨,温热适意,嵇浒满心欢喜,也没打算朝沁姝所指的坝沿村赶去,不过就是肆意闲步,哪知沁姝忽地停下。“去哪?不是好去我老宅瞧瞧的?”
他眨巴双眸,似是听错,可分明他不曾听错呀!“真要去?”
“嗯!嵇公子别得寸进尺,记得我的忠告。”她欲图挣脱柔荑。
他还敢攥着不放?无奈只能松了松手指,她借机一个抽手,琼眸定定,瞧向老宅。“走吧!”
话老宅果然蛛丝网结的,已然不复一丝一毫的生机。屋内简朴布设,行至她的闺房,嵇浒当然细了里瞧来瞧去的。
什么贵重的物什一概无从瞧见。原来穷苦人家的女子就是这般的地儿一日一日忍穷挨苦长大成人。
他心下顿生凄凉,想及自个生在显赫家世,虽然祖训已经严厉,不得奢靡,但比之穷人而言,真是一个一个地呀!
她琼眸闪现光泽,时不时噙笑扫视一番,对自个的香闺有些久别重逢的惊喜。赤红的香唇微启,吹出一口香气,那叠放齐整的粗布衣裳执起一件,晃在眼前,她抖了抖。“还能穿,就带上吧!”
他一把夺下。“不用,你也别亏待了自个,缺少什么物什尽管对我,嵇浒虽不是家财万贯,可吃穿用度必定能供给沁姝,不令你忧愁。”
她怡然抿唇噙笑,秀眉弯弯,琼眸明奥,笑靥微呈,瑶鼻悬胆。“你呀!还是不死心?沁姝过的话你怎的就不能记下呢?”
犹如当头一棒,她惬意之下随意,但嵇浒却听来心似冰封。“我岂敢忘记?不过,一切定数皆难料,你真的以为庄禹只在乎你,他对月儿就没一丝一毫的情愫?”
瞬息,沁姝敛去笑意,她捕捉到了他话中之意。“原来你让月儿传话于我不只是好意襄助我寻得二位哥哥下落,你与月儿是不是背地里有什么阴谋?”
为了所爱之人耍些伎俩,嵇浒与月儿互为帮衬难得不该吗?“你想哪里去了,月儿对庄大哥的情意还用我去撺掇?我只是令她传话你知也好了却我的心愿。”
“你莫要骗我,沁姝不是傻子,你耍什么伎俩我也清楚的紧。嵇公子,周兰儿怎么爱慕你那是周兰儿的事,我不是她,我是庾沁姝,你看清楚了。”
“我省的。”他有些怒颜呈现。“你以为你爱慕庄大哥他便心中只有你一人?”
沁姝一时被他的话给噎得无言以对。“嗯…”
“我不否认对你的最终期待便是娶你为妻,且优渥爱护你,不令你再受半点委屈。”
她芳心泛起涟漪,犹如潺潺涓流,细润入心。“你…你怎的就不明白呢?”
“我明白。”他上前一步盯着她瞧着再言:“你爱慕庄大哥我情知,可曾经兰儿最爱慕我不也择了庄大哥吗?”
“你想什么,你到底要怎样?”
“不怎样,我只想与庄大哥公平争取你,不论结局如何我也好死心或是欢心。”他坚定的眸光透出一股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