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龙大哥不见了,还在府衙内不见的?打诨逗乐吗?嵇浒什么也不敢相信。“你瞎什么?秦龙大哥伤重未愈,行走不便,怎的就不见了呢?”
“的去轩厕一会儿复回就发觉不对劲,争奈为时已晚,秦龙公子无端失去踪影,的四处寻找无果,遂赶来向嵇公子道明,也是来请罪的。”
这倒真是奇了?府衙之内戒备森严,莫伤重不能行走的庄禹稍有风吹草动各位皂隶定会早早发觉,就算是一只苍蝇也难逃数人双眸的各处探看,庄禹焉能无端失踪了呢?一切都有因故,只可惜暂时不知其中奥理,嵇浒焦急的难以自悟,只晓得抓耳挠腮的思忖不得要义。
府衙之内一个大活人无端失踪,钱府尹岂会无动于衷,而况,自个的儿子才摔伤了臂膀,心中恼怒未消,至此,他厉声斥责黄扬道:“蠢货,你分明就是个饭桶,大活人你也看护不住,人去了哪里,只晓得赶来禀报却不想追查,你你还有什么用处?哼!”
那黄扬遭钱府尹这般责问,哪还能佯装坦然,早就乱了心智,“咕咚”,吓的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连忙叩首。“大人斥责在理,的的确愚蠢至极。现今大人提点,人愿领命前去追查秦龙失踪一事,必然不辱使命而回。”
钱府尹“哼”了一声,手一挥,也不再理会那黄扬,示意他赶紧去查。随即,他便对嵇浒道。“贤侄,老夫情知你与秦龙亲如兄弟,老夫自会助你寻得秦龙的下落,不必担心了。先个派人四处查探,再把府衙内细细询问,看看有没有谁人见过秦龙去向。”
嵇浒混乱的思绪复回,赶紧抱拳施礼。“多谢钱叔叔襄助。”
“无需客气。”言罢,钱府尹淡淡一笑,旋即就转身去他夫人身旁好言宽慰。
堂堂府衙之内一个大活人无端失迹,谁人会信?莫非庄禹也去轩厕了?不该呀!去轩厕黄扬会撞见的,而况除了黄扬,钱府尹优遇,特意安排一名丫鬟服侍庄禹的,难道那丫鬟也睁眼瞎?不成,得赶紧去问明那丫鬟要紧,若无意外便是大意外,不定襄龙教古古怪怪的使出伎俩也有可能。
身后是叽叽咕咕,还在拌嘴的钱府尹夫妇二人,一时半会公子的伤势也不能即刻无碍,他留在此处也毫无用处,可庄禹大哥若遭到不测可就迟了,日后怎的向沁姝、向迟虎与杨展交待?
大步阔迈,他迅疾就去了庄禹的厢房之处,此时一丫鬟正被黄扬抗声诘责,可怜兮兮的模样跪地垂首不敢言语。
待近旁,黄扬觉察嵇浒赶来,鬼精地赶紧趋炎粲笑弓腰讨巧。“哎呀!嵇公子怎的来了,的正在问话。”
“可问出什么了?”
“这丫头蠢的紧,什么也没发觉。她只一会之前,秦龙公子睡醒就口渴了,遂命她去沏茶,方离去一会端来茶水,不想秦龙公子就不见了踪影。”
“丫头去沏茶你做甚去了?”
黄扬吞了口涎水赶紧回道:“的去轩厕了,方才回禀老爷与您时就过。”
“蠢货,一样的蠢货!丫头去沏茶,你何故不等她复回再去轩厕?两人都走开,秦龙大哥谁人照看?你也亲眼瞧过他伤势之重的,现在秦龙大哥无端失踪你只晓得怨怪旁人,你自个呢?”嵇浒罢,一脸的不悦,连正眼都不愿瞧这献媚取巧的人。
一顿训斥分明针对他黄扬,吓的黄扬一阵阵觳觫全身,弓腰再度赔礼。“人该死,都怨人看护不力,愿凭嵇公子惩处,万死不辞。”
的好听,这等奸佞之人岂能入了嵇浒的法眼。嵇浒也明白黄扬这话对他来可就不妥当了,毕竟黄扬是皂隶,该不该罚还得由钱府尹定论。而他黄扬极尽讨巧嵇浒分明不安好心。
与人多言无益。“罢了,你速速去府衙四处查探,兴许秦龙大哥还没出府。”
黄扬连忙称“是”又次灰溜溜地转身就跑开。
丫鬟早就吓的泪流满面,听来嵇浒的威严令那皂隶都惧怕更加使得丫鬟瞧见嵇浒近她身旁遂连连叩首认错。
不想,嵇浒却上前搀起那丫鬟。“不是你的过错,本公子不会怪责你。不过,秦龙大哥失迹你也不能闲着,赶紧去寻找,别只顾着流泪。”
那丫鬟赶忙领命,福身之后亟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