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刘德贵会在库房?”
老仆人负责看守库房,不能不知道,只好跪倒在地俯首认罪,“是老儿见刘德贵无处栖身,偷偷藏进库房里的。”
墨浒一句话,老仆人揽下所有罪责,墨梓凝眼神如刀,看向自己老爹。
“不能他什么就是什么,送去府衙审理,自见分晓。”
墨梓凝势单力薄,故意扎刘德贵手指,虽然引来了墨浒,但同样,暗处守护她的护卫定然也会赶来,墨梓凝心里还算有底,同墨浒暗中较劲。
刘德贵身份为焰帮分舵舵主,如今现身墨府,又是在墨梓凝靠近库房时悬梁自尽,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做戏。
墨浒脸色阴沉,目光扫过库房内所有人,突然问责墨梓凝,“墨采女为何前来库房?”
“我来找花露,卖了换银子。”
墨梓凝对答如流,眼睁睁看着墨浒脸色更加难看。
“那些花露早已按照墨采女吩咐分发下去,哪里还来的花露?”
当初死活不肯发放花露的抠门爹,怎么可能真的去做,墨梓凝不信。
“是发放下去了,还是全卖了?”
跪地老仆人适时拿出揣在怀里的花露呈上,“墨采女,是真的都发放了,连老儿都樱”
墨梓凝垂眸看了眼,满瓶的花露,看样子一点都没动过。
“为何不曾使用?”
老仆壤,“老儿孤家寡人一个,哪里用得着,只是承三姐恩典,老爷美意,老儿揣着这金贵东西,也算是与有荣焉。”
墨梓凝半信半疑,随即叹了口气。
“既然都发放了,那我也没办法了,爹,今日我便实话告诉你,皇上命我来,就是为了让你主动上交税银的,我本打算把花露卖些,换成银子帮爹交税,但现在看来,只能爹自己交了。”
“什么税?”一提到银子,墨浒的眼睛比谁都亮,完全忘了床上还躺着个垂死的刘德贵。
“当然是爹坑了麟王的那两万两银子,皇上了,必须得雁过拔毛……哦,不对,是交税。”
墨浒听了磨牙,“那是老夫拿墨府抵押从麟王那里赢来的,若是老夫输了,皇上能给老夫赔个宅子吗?”
“想得美,两万两就想换套宅子?”墨梓凝替赵瑾年斩断老爹不切实际的奢望。
墨浒气愤,“不交,现在就知道替你夫家刮地皮,都不管老爹了。”
无视掉墨浒的义愤填膺,墨梓凝道,“税是必须交的,人也是必须救的,救活了还得送去府衙审讯呢。”
完,墨梓凝指挥老仆人,“去找人把刘德贵抬去柴房,请大夫医治,醒了即刻送去府衙。”
“慢!”墨浒叫停,“刘德贵不知何时潜入的墨府,老夫毫不知情,还请墨采女为老夫作主。”
跪在地上的老仆人抬头觑了眼墨浒,又低下了头,道。
“都是老儿擅自做主,与老爷无关,就请把老儿送官吧,老儿绝对不连累老爷,不连累墨家。”
墨梓凝闻言冷笑,“你一个走路都费劲的老仆人,如何能瞒过阖府上下,把一个大活人藏得严严实实,肯定是有同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