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医生开合的嘴唇,可是耳朵嗡文,什么话都听不见。
而一旁的陆郗城看着她的反应,面色也愈发难看起来。
出来汇报的是言澈的主刀大夫,此时,他看着郑轻轻面色苍白的模样,那句“夫人,节哀顺变”不知怎的,不敢出口。
而郑轻轻僵坐着,直到有人将言澈的尸体从病房里送出来,她才回过神。
她的眸中有一丝丝很微弱的光划过,下一刻,她快步走向了移动病床,手捏住了床的边缘。
陆郗城亦是快步跟向她,他试图让她松手,可是又不敢用力,只能僵持的。
陆郗城:“轻轻,听话,我们放手,好不好?”
郑轻轻终于开口,了听见了言澈的死讯以后的第一句话,她:“郗城,言澈是被人害死的。他是为了救我,为了救我。”
陆郗城雅致温润的眉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晦暗,他将她抱紧,声音沙哑地:“轻轻,我知道,我知道的。你放心,我会替他讨回公道,我保证。”
郑轻轻没有回应,她颤抖着手,接到了白色床单的一角。
映入眼帘的是言澈毫无血色的脸。
苍白、死灰一般,但是面容尚且还能算是宁静。
郑轻轻的眼泪从眼眶中滑落,滴在床单上,氤氲开之后,一点点痕迹都不留下。
这个世上的人啊,最害怕的就是欠债,偏偏有一些债,是一辈子都无法偿还的
温棉在清晨的时候,接到了赵怀安的电话。
彼时她躺在陆执的怀中,后者轻咬着她的耳垂,细细地亲吻着她的侧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