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瞿荏房间里,两人就在地上闷声撕扯着,瞿苒死活不让漆与白把事实告诉漆涟,她的任务就是尽力为瞿苒争取静一静的时间,漆涟一旦知道了,肯定就直接去市抓人了。
“瞿荏!你个臭丫头片子,你可真了不起啊,一大家子人被你骗得团团转,我平时真是委屈你了,不然像你这样的人才,怎么也该找个高手给你培养培养啊!”漆与白侧躺在地上,一脚登上瞿荏的大腿,用力绷直了,直把环抱在他胳膊上的瞿荏给登远了半米。
瞿荏已经打红了眼,死也不能退让,一定要保护好瞿苒……
她打红眼的结果,就是蓬头垢面地,一口咬在了漆与白的胳膊上,用足了力道,娇俏的脸全是狠劲,在乱发间翻起大半的眼白,胁迫地瞪着漆与白。
漆与白惊愣了一秒,僵着脸看见瞿荏尖利的牙齿扣在了手臂的肉上,接着就迅速下陷,磕到了骨头,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个没绷住,就使劲嚎了一嗓子。
楼下楚陶然正坐在林静涵身边,林静涵是来陪着漆涟的,怕她急坏了。
一时之间,听到哀嚎的的三个人面面相觑。
楚陶然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地上了楼梯,留下漆涟与林静涵莫名其妙。
一推开门,入眼就是扭打在一起的兄妹两个,场面残暴极了。漆与白衣领上的水钻都被抓没了,脸上也是一道杠一道杠的,瞿荏的两股辫都没了形状,散成两个倒叩的拖把,挂在白嫩的脸蛋上,眼睛里是死磕到底的决绝。地毯上什么都有,全是用来攻击对方的武器,看来是打了好一阵儿了,两饶眼睛里已经看不见人性和理智了,只剩下如烈火炙烧的八个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松口!你给我松口!你快把我这块肉给咬下来了!”
楚陶然赶紧把门关上了,他知道,漆与白是舍不得对瞿荏爆粗口,要不然以他的性子,早从祖宗十八代开始一一问候了。
瞿荏坚决地瞪着眼睛,就像一位意志坚定的革命女战士……
“你先答应她。”楚陶然。
“行行行!我不!我不还不行吗?!松口!快松口!”
听他保证,瞿荏最后再咬合了一下作为威慑,把漆与白的胳膊给松开了。漆与白抬脚就是一登,瞿荏猝不及防就向床底下滚去了,磕着了床腿柱子,叫了一声,捂住了头。
“反了了!”漆与白抱起自己的胳膊,两排往外冒血丝的牙印就烙在上面,混着亮晶晶的口水,漆与白恨不得气得昏过去。
瞿荏晃了晃头,胡乱抓抓自己的头发,赶忙爬起来:“我姐不是离家出走!她就是出去静一静,还会回来的!她肯定会回来的!她想要一个自己的空间,来整理一下思路,你们都不是她,要是是你们被自己的亲爸过那样的话,你们就能正正常常,冷冷静静地去面对了吗?!我姐她这么多年都能撑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瞿荏到最后,口齿不清了,突然哭了起来。
她的脑袋像被炸过一样,衣衫也被漆与白揪得凌乱,她瘫坐在地毯上,仰着脸大哭了。
楚陶然要走上去拉她,被漆与白冷冷一掌拽到了后面。
漆与白亲自走到奔溃大哭的瞿荏面前,低头俯视她跪坐着张嘴大哭的脸。
在楚陶然震惊的目光下,漆与白脱下自己的袜子,干脆利落地塞进了瞿荏张着的嘴巴里。
瞿荏惊得没了声音,失去了理解嘴巴里面的东西是何物的能力。
“还好意思哭?真当我没脾气了。”漆与白按着瞿荏的头,把她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