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趣?”
“你没资格质问我。”谢繁漪往前走了几步,顿了一顿,咬着鲜红的嘴唇偏头细细看了沈清玦半晌。她抬脚迈着优雅的步子,往沈清玦走来了:“你在我面前,没有任何权利,我没给,你就没有,我给了,你才可以樱”
沈清玦的脸上,崩裂出了弱势的难堪。
谢繁漪的是事实,他没有保护别饶能力,他看似可以尽情挥霍的生活,其实是一座空中楼阁,每时每刻都在仰人鼻息。
谢繁漪笑了笑,红色的唇,弯成了绝美的弧线。
花酒,你是不是没什么朋友啊?
什么?!我看上去人缘很差吗?!
不是,我就是觉得但凡你有第二选择,都不会带着沈清玦一起出来。
那我是人缘差的,都沦落到和沈清玦做朋友了。
哈哈哈哈哈哈……
花酒,朋友是个双向的关系,我沈清玦在这里正是声明,我这边单方面和你解除朋友关系,下次你再想找我玩,就得先追我了……啊……你打人干什么……啊……轻点……
哈哈哈哈哈哈……
沈清玦的两手插进裤子口袋,摸到了自己的发带。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进门之前,将发带摘了下来。
发带,他是为了一个人才戴上的,现在伤痕已经不见了,他却还是只想戴给那个人看。
他的发带,只是为了提醒她,他们有开始,有记号,而且是只有两个人知道的记号。
“是因为这个家里,你能控制的人,只有我吗?”沈清玦突然道。
谢繁漪的笑容一顿,在脸上又印成了一张没有感情的海报。
“你似乎变得有些叛逆了。”她笑了笑,“这样会给我添乱的啊。”
“这不是很正常吗?我不是一直积极致力于给你们制造麻烦吗……”
“啪!”
谢繁漪扬手甩下了一个巴掌。
沈清玦的脸偏向了一边,淡淡把头转回来,视线下落在了面前的女人身上。
“你有什么资格给我添麻烦?!还嫌你给我带来的耻辱不够多吗?!振振有词给我制造麻烦,怎么,我委屈你了?让你这么心寒得要报复我!沈清玦,我什么都不欠你,欠我的人是你!供你吃穿的是我,你现在这一身的名牌,靠的也是我,离了我,离了沈家,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本就一无是处!”
“你应该的,因为你生了我。”沈清玦迎着她的眼睛,脑子里盘旋的却是她锋利的红唇,那双红唇里吐出的,都是狰狞狠毒的字句。
“啪!”谢繁漪又是一巴掌,同侧的脸颊清晰地浮现了五个肿高的手印,沈清玦的头被掌掴得再次偏向了一边。
“因为你生了我,而我不是沈安的儿子。”沈清玦侧着脸,一字一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