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知道,楚陶然同学是我校校草级人物,在这里呢,我也替广大女同学问一句,我们品学兼优的楚陶然同学,是单身还是……”
“我的女朋友就在观众席。”
一阵吃瓜群众的欢呼。
“哇!”主持人目光烁烁地望着观众席,“那么,那个女生可真幸运啊!”
欢呼不减,观众一颗颗八卦的心,冲向了顶峰。
江依依听到楚陶然惑蓉轻叹了一声,像一句喟叹,语气有了些缱绻和缠绵:“幸阅人是我。”
观众席的阴影里,江依依猝然脸红了,傻傻跟着其他人一起鼓起掌来。
拿着话筒,楚陶然看向了江依依的方向,周围的艺术院学生再也按捺不住,喝彩声此起彼伏。
无灯的漆黑里,四周都是欢笑声,江依依清清楚楚看见聚光灯下的楚陶然。他眉目如初,一如年少时的那棵枣树,摇曳生姿,那时的稚嫩少年,如今已然配得上一身傲气西装,她不知道楚陶然看不看得到自己,但在他墨色的眼睛里,她好似已经看到了自己。
江依依收回目光,心里有些甜,却突然撞上了从贵宾席转头看过来的姜则怀,那老先生睁圆了眼睛,诧异地瞪了一眼江依依,搞得江依依觉得自己一不心拱到了人家的心头大白菜,有些对不住姜则怀。
彩花漫空飞舞的时候,典礼已近尾声,舞台上都是身着西装的青年们,老师们和领导们都走上舞台,去拍合照,也有走下舞台,去找相应的指导老师拍照的。
观众开始退场,江依依和艺术院的学生坐在原地,等楚陶然忙完过来。
散了些观众,观众席清楚了很多,前面几排的花酒就显露了出来,她欢喜地冲江依依招了招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师兄的是你!我就猜你肯定来了!”
“嘿嘿,”江依依朝花酒勾了勾手指头,“花酒,姐姐问你一个事。”
花酒背着包走到后面来,江依依就前驱着挂在前面一排的椅背上,踮着脚乐呵呵地问:“你看彩排了没?”
“没啊,大一只能等到开场才进得来。”
“哦,那你知道殷子缘为什么会做主持人吗?”
“啊?这不是师兄推荐的嘛,听是原本有个学姐来主持的,但那学姐家里突然有事了,就回家了几,一时缺人,师兄就推荐了校花。”
江依依大笑起来,笑容里冒着冷气,她还拍了拍花酒的肩,很好,很好,简直好死了。
花酒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没事,你可以走了。”
江依依捏爆了奶茶杯,塑料盖子蹦跶了一下,掉在地上滚远了。
楚陶然出来后看了看就坐在椅背的江依依,她嘴角正挂着对自己的冷笑。楚陶然一手扶住椅背,一手接过了她手里的奶茶,喝了一口:“都冷了。”
“我喝了很多呢。”
楚陶然看她一眼:“我的保温杯在车上。”
“殷子缘欺负我。”江依依撇撇嘴,淡淡地。
楚陶然眸色一冷。
江依依无所谓地摊摊手:“算啦,她这么好看。”
楚陶然侧身看向江依依的身后,和叽叽喳喳讨论年度人物丰功伟绩的学弟们打了个招呼,就牵着江依依走了。
“殷子缘什么时候有资格成为你气我的理由了?我不是才应该是最重要的吗?”楚陶然牵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