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爸爸去了书房,应该是有个很长、很重要的电话要接。
可仅仅是过了一会儿,沈安就出来了,带着明显的浓烈怅惘。沈期邈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业内大佬,好像在这个电话里遭受了从未有过的打击。
这样的悲伤,今,他不是第一次见到。
“明回原来的学校上学。”
沈安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沈期邈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心跳漏了一拍。
而坐在他对面的谢繁漪,露出了这几来最为惬意的笑容。
从此,沈期邈只能远望着花酒,在花酒的学校附近上学,这似乎没什么意义。但沈安就是在这件事上尤其地执着,他似乎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这两个饶生命缝合在一起。
其实沈安不用强求,沈期邈在高三那年知道了一些尘封的真相,他早有预感,他的生命和花酒的生命,注定是剪不断的。
他要保护这个女孩,是出于亲情。
……
关掉手机,沈期邈打算去食堂吃饭了,既然花酒不需要帮忙,自己也不好硬来。
期末的食堂不如往日那般鼎沸和拥挤,可能是考试面前,学生们情愿以少吃几顿来做分数的代价。
可他从体弱,一日三餐是谢繁漪明令要认真对待的。
“打包还是在这儿吃?”阿姨手里拿着盛材长勺子,热情地问。
“在……在这……”沈期邈声。
阿姨麻利转身,拿起身后的盘子,上面已经盛好了米饭,亮着嗓子问:“要什么菜?”
沈期邈对着面前的玻璃罩,指了指两个方向。
“好嘞,西芹百合,青椒牛柳!”阿姨熟练地挥动勺子,瞬息装在了盘子里。
沈期邈的脸刷地白了,他使劲摆手:“不,不是,我指的……是是是……那个……”他刚刚点的,是青椒牛柳后面一点的白斩鸡。
“哎呀,那就先这么吃行吗?我都已经盛好了!”阿姨为难地把盘子举到沈清玦面前,菜都进了盘子,哪有再倒回去的道理……
再放回去,会乱味道的。
“这这这……我不能……”沈期邈有些急了。
“换一盘,他牛肉过敏。”
朗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清玦单肩背包,两手插在口袋里。
“妈呀,还有人对牛肉过敏啊!我还是第一次听呢!”阿姨忙不迭换盘子,过敏可是大事,有些过敏症状是很可能危及生命的。
“阿姨,拜托你一件事行吗他的过敏可是特别过敏的,一点牛肉汤都有反应,下次能不能单独给他留一份跟牛肉制品完全没关系的?这事儿麻烦,价格您定,你看他,这学期都快过去了,脸上的疹子都没消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