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先生头疼的点点头,“过些时日,找个不容狡辩的理由把她弄走。”
廖恒在墨先生脸上看到了无奈的神色。
有了墨织霜的远程照拂,雅菻在枭园更加自由了些。
尤其在打扫墨先生房间的时候。
前两天还是控制自己,到了第三天,她对墨时玦的床已经感兴趣到了极点。
雅菻一边擦着窗台,一边看向那张大床,一个没有留意,差点把窗台上的花盆推了下去。
好在她反应及时,在花盆划出一半时,给抓了回来。
第一天开工的时候,廖管家嘱咐过这盆花是重要物品。
雅菻一边根据印记把花盆放回原处,一边小声责骂道:“一个什么破玩样儿,要死不活的,轻轻一碰就掉,想讹人是不是?”
她不解气的掐了掐昙的叶片,留下一小小的指甲印。
叶初芯震惊于她连一盆花也不放过的狭隘心肠,更反感她做作的表演。
雅菻当然感应不到屋内还有他人的存在。
她放下抹布,去了门口听动静。
在确定门外没有人的后,她又走了回来。
这次,她到了大床边,一秒钟也没犹豫就坐了上去。
墨时玦的床,软硬正好。
雅菻没有过瘾,又顺势倒了下去。被子上有他的味道,那是久居上位的男人才能有的带有伟岸色彩的荷尔蒙气息。
叶初芯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在他的床上翻滚,并从她抑制不住的喜悦中知道了她对墨时玦浓烈的渴望。
太气人了。
雅菻也没耽误太多时间,从墨时玦的床上起来后,迅速把自己弄皱的地方整理好。
然后才很自然的离开。
她走后,廖恒来过,在门口用目光检查了一片房间内。
没发现异常,但因纱帘勾在昙的枝丫上,廖恒走进去,把这个窗帘整了整。
就在他满意的拍拍自己规整好的窗帘时,手指不知被何物扎了一下,见了红。
廖恒蹙眉于自己最近磕磕绊绊的事太多,出去找药箱消毒。
而他忽略了昙的叶片上,已经沾染上他的血液。
一滴鲜红落在瘦瘦的叶子上,慢慢消失,昙的枝丫安静得很,但她周围的气流并不平静……
墨时玦今天加班,不能在傍晚回来,所以更没有人去三楼。
宽敞而昏暗的房间里,已经充满了宜人的芬芳。
昙的花骨朵大了些,并未开放。但整株昙已经罩上了耀眼的白光,把整个房间照的透亮。
几秒钟后,白光消失。
一室静谧。
墨时玦每天能陪伴她的时间只有几小时,说实话,对于急切想变成人形的精灵来说,这个点时间,太少。
所以但廖恒靠近她的时候,她也不放过机会吸食他的灵力。
廖恒当然有察觉到,但是因为对方是叶初芯,所以他并不介意。
但不知为何,在她叶子上沾到一滴热热的东西后,她突然失去了意识。
等到再次有感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飘在半空中,而天已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