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昙是叶小姐,鬼兰是谁?”廖恒问道。
束景飘然的神色突然一沉,“不知道,叶小姐抱回来的,先生爱屋及乌,把它也一同拯救了。”
上官苒不经赞叹,“叶小姐好大度,回来就回来呗,还给先生带一个回来。”
她会这么想,全因束景那句爱屋及乌。
廖恒,“别胡说,先生很专一,这几年就算想叶小姐想得发疯,但对于送上门的替代品,全都拒之门外,连老夫人的面子也不给。”
“小叶子还很弱,这事不要外传。”束景警惕的提醒他们。
“那我也知道了,你们要灭口吗?”僖木把脑袋伸进他们当中,实诚问道。
很好,他知道了,也等于其他几个也知道了。
上官苒看向僖木,“你飞过来的吗?知道就知道,守不住再灭了你。”
僖木挠挠头,“先生让我过来叫你们,别在这里鬼鬼祟祟嚼舌根。”
昨天他就纳闷,先生无缘无故要他保护两盆花,原来是叶小姐重生了。
上官苒抱着资料,走在前头。
到了墨时玦跟前,把一叠文件放下……嚯,好帅。
那个邋里邋遢的终于走了。
廖恒迅速让人撤了先生吃完的早餐,又从楼上拿来了笔记本。
大家没有别的话,各司其职。
只是枭园的气氛再无从前般死气沉沉。
大家的心,充满了欢喜和希望。
午后,天气特别好。
墨时玦躺在遮阳伞下打盹。
蓝溱关了太久的话匣子,终于开了,“叶叶,你好幸福。”
叶初芯早上擦了个澡,浑身舒服,所以心情不错,“那是。”
蓝溱,“我终于理解你为什么冒死也要逃出道观,奔向自由了。”
叶初芯,“你也会自由的。”
蓝溱,“谢谢。”
叶初芯,“不用,我欠了你,该还的。”
蓝溱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他的修炼进展缓慢,记忆恢复得也慢。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叶叶,你让我看到了什么是爱情。”
叶初芯舒舒服服享受着午后怡人的温度,轻声嘟哝,“我找回了自己缺失的东西,这几年只想回到他身边,关于爱情……对于一盆连拥抱都做不到的植物精灵来说,这东西太奢侈。”
躺椅上打盹的人眼皮动了动,但没醒。
而蓝溱一向乐观:“该有的总会有。从姬清那里逃出来,我以为我们要被扁济的人带走下锅了,结果我们意外落在山涧。
在山涧两年,寒风霜冻,暴雨酷热,你都没有一句想放弃的抱怨。
好不容易被人带出山,为了把咱们卖个好价钱,剪断咱们的枝丫塑形,如同断肢般痛苦,你都没吭一声。
后来被姓江的夫妇买下,他们也不懂,常常因为你的枝干不粗壮,剪断你的嫩芽,那么痛,你都不出声,就为了等一个人。
希望他不要负你。”
叶初芯懒洋洋睁开眼,看向躺椅上睡着的男人,“他不会辜负我的,他值得我等。”
蓝溱,“好羡慕你。”
也许是被墨时玦的睡眠传染,叶初芯也想睡了。
她打了个呵欠,“过去的都过去了,只要相信他曾经对我的好不假,就别纠结那些回不去的过往。看将来,不好吗?”
她闭上了眼睛,心里好久没有这么宁静过,她要和他一起午睡。
蓝溱花骨朵动了动,叶叶有时候说话很深奥,得自己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