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恒用跟手指尖拎着一透明塑料袋,目送载有两个人的救护车离去。
然后把带有血渍的小袋子交给旁边的影卫,“拿去烧了,看着恶心。”
扁济会如此平静的留下自己一节小指,眸中甚至都没有一丝波澜。
叛徒终究不是人,那怕是还留着人形躯壳,也算不得人。
这两位搞事的,可以借隔离的名义让他们在医院多待两天,等先生康复后处理。
而楼上那位……也不知道气什么时候消。
先生是怎么知道只要向叶小姐提怀孕两个字,叶小姐就能精准炸毛的?
跟在先生身边这么多年,到底还是不够了解他的能耐。
廖恒叹息一声,这才吩咐厨房给叶小姐送去晚餐。
叶初芯情绪平复了些,看着比中午还清淡的菜色,一点食欲也没有。
中午还有几颗生玉米粒儿,晚餐全成了煮熟的青菜。
因为身体异常,她拒绝荤食,但她吃素也挑的好吗!
叶初芯尝了几小口后,才是把晚餐端给了外面的人。
难以下咽,不如饿着。
廖恒在深夜十分,去了一趟地下室,把一天的事情一一汇报。
怪异的是,里面那位,没有一点声音。
廖恒心里生疑,难道先生又严重了?
半夜的枭园,万赖俱寂。
僖木被影卫替下休息,没有墨时玦的指令,他们只能守在楼梯口。
叶初芯轻轻推开自己的门,去了隔壁房间。
之前有过从墨时玦房间的窗台,下到一楼草坪的经历,她打算寻着这条路线再下去一次。
外面吹进来的青草香,让她本就空空的胃更加饥饿。
她觉得必须要趁这个人不知鬼不晓的时间吃几口青草,不然忍到明天,她非得馋死。
从墨时玦的窗台慢慢爬下去,终于安全的踩到松软的草坪上。
虽然凉,但心里十分兴奋。
她也解释不了自己为什么会对草这般饥渴。
不吃难受。
叶初芯环视四周,没有人影。
长长的舒出一口气后,她以狗啃的姿势猛地往草坪栽了去。
“唔……”
她都已经跪在地上了,却还是吃不到草。
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嘴里咬住的是……某人的手。
她木讷的侧过脸,看向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墨时玦想好了最冷漠的开场白,但在见到她眼泪的那一刻,冰冷的语句到了嘴边,只化成四个字,“不想松口?”
叶初芯的牙放过了他的手,此刻她的眼中并没有出现见到他的欣喜,反而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抱怨道:“就差一点点了。”
墨时玦看着她冷得卷曲的脚丫子,把人抱了起来,低沉问道:“怎么穿着睡衣就出来了?”
叶初芯看他身后也没人跟着,纳闷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又是怎么一瞬间出现在她面前的?
对他的问话,姑娘走神中,一言不发。
“从哪里出来的?”墨时玦追问她。
没有人追出来寻找她,显然她是逃过了影卫的视线,偷偷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