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就应该还给你的,但是后来发生那么多事,我就给抛在脑后了,这……”
“你觉得我墨时玦穷得连一张送出去的卡也要时刻惦记着收回来?”
墨时玦深深体会到叶初芯没有情根这件事给自己带来多大不便。
扔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某人离开这个房间,连门也懒得给她关上。
叶初芯一头雾水的看着走廊,他只说过用这张卡买的东西都归他,当时没说送她呀。
要是送……她一定不收,一定、一定不会收。
从小到大,没接受过这么贵重的礼物。
叶初芯心烦意乱的洗了个澡,穿上法兰绒的睡衣,没有半点睡意。
下定决心后,她又穿上了新买的猫儿拖鞋,去敲响了隔壁的门。
穿着睡袍的男人正手握一杯红酒,靠在窗台边思索有事瞒着他的姑娘。
听到有人敲门,他先是一愣,这力度,不是廖恒。
轻抿了一口红酒,还是去了门边。
他就想看看,这个大半夜不睡觉的丫头想干什么。
叶初芯在门外等了等,门一直不开,莫不是里面没人?
想到上次推开这道门,没有半点阻力,她理解为这里是三楼,枭园最神圣肃穆的地方,就算他睡觉不锁门也没人有胆子闯进去。
不确定里面有没有人,白敲半天也没意思。
不如推开门看看,要是没人……半夜再来。
墨时玦刚把手伸向门把。
门动了。
她很迫不及待要进来吗?
男人拧了拧了拧眉。
叶初芯试着推了推,没上次那么好推开了。
根据她的记忆,门后应该是大块厚厚的地毯,大概是佣人打扫房间不慎,地毯卡到门脚缝了吧。
于是,粗犷的姑娘使了大力,往里推。
墨时玦蹙眉拉开门的时候,只看到一个银白相间的毛团窜了进来,直接钻进自己怀里……
某人半垂了眼皮,还能看到她背上披散开来的发间有一只猫头样式的帽子。
这套睡衣,很容易让人想到银渐层。
墨时玦一只手握着酒杯,一只手抱着毛绒感十足的一团,不动。
叶初芯没想到门会在这时候打开,关键是推门的劲儿都变成了冲力。
前面这堵纯灰色的肉墙,隔着面料,还能感到热度,以及闻到一股比较成熟的青草味木质香调。
有些愣的姑娘,抬了起头。
今晚,她已不止一次从这个角度仰视他了。
“啊……”她想解释点什么,但是腰间的桎梏有些紧。
而墨时玦则慢慢低下头,眸色幽幽的看向她,菲薄的唇优雅轻启,“谁允许你敲门的?”
叶初芯已经确定他身上穿的是睡袍,有些无措,“我,我,我……”
她不冷,但说话直哆嗦。
墨时玦眸中一抹玩味划过,“认床,睡不着?”
叶初芯说话不利索,猛摇头。
麻药对她都起不了作用的人,竟然在闻了两口他的味道后,出现了语言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