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眼圈是他把眼泪硬逼回去避红的，他不可能哭。二哥觉得他是条汉子，对自己比对别人狠。
对别人，他永远都留有余地，对自己，是一点余地都不留。
少年的脸色还是惨白的，经过这一系列的折腾下来。少年脸色更是毫无血色的透白，掌心被掐出一排指甲印渗出了血。
平时这个时间，她应该是在跑步。但现在，她不会那么不要命。抬手拿了本书，手肘还是颤的。
更不用说手指，拿了几次才成功的抽出了一本书。
少年翘卷的睫毛在太阳光下打出了一片阴影，乌黑的发在惨白的脸上对比起来更加的明显。
咬着牙关而紧绷的线条一直没能松，连后背都没能从刚刚的战栗中缓过来。
疼。
即使是现在，伤口也是发狠了的疼。
想化学实验反应一样，她的伤口就在无止境的进行反复的实验，她在自己的心里疼的死去活来。
脸面上还带着隐忍，甚至是努力的控制还在战栗的身体。
“今天帮你请假？”二哥抽出一支笔，‘唰唰’的写了一行。
警察世家出身，对于这种打架斗殴的人他看得多了。没有原因，都是磨磨唧唧的小事，他从没有那么试探的问过谁。
但少年好像自身带了让人信服的功能，莫名的就会觉得，只要是他动手，那一定对方的错。
这种想法，他自己都想不通。
“不，今天还有考试。”
二哥看的眼角一抽，倒不是为了她这受了伤还艰苦上学的精神。毕竟他们的假也不好请，除非有大事，要不然爬着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