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者,当年的事太惨烈了,没谁会愿意去听,跟何况是看见诸葛明就已经被吓坏了的濮阳煜。
濮阳煜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手抚上了他的背:“我在呢,我在呢,在呢。”
“我的家,就是在那天毁的,一切,都没了。”诸葛明声音哽咽,说出来的话一个字比一个字的艰难。
濮阳煜不知道诸葛是什么样的心情,也找不回自己的心情,有些东西,不是在自己身上终究是体会不来。
灭门惨案,这种事情,为什么会发生。
濮阳煜一把把人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拍拍他的背:“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
肩膀上的人没怎么拒绝,手只是用力的攥着,肩上染湿了一片。
濮阳煜感受到肩膀上的湿意偏了偏头,蹙着眉看了一眼酒瓶,半瓶酒已经下去了,桌子上的菜一口没动,这样喝不醉才怪。
不醉的话,怎么会哭?
当年他来自己家的时候,半夜做噩梦惊醒的时候都没有哭过。
当时他们都还那么小。
有些事情真的不能比,比起来才会发现自己曾经那些不经意间错过的东西。
甚至濮阳煜都想问自己,当时真的怕这个人吗?为什么会避开这么多年,如果不避开的话,这个人是不是就不用这么压抑自己?
这么多年这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濮阳,我没有家了,那年就没有了。”就算是这个样子,诸葛明的声音都是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