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案子现在转到我们这儿了,”张晓德脸色沉重,“他刚上的热搜,楼下追着热点来的记者还没有撤,所以事情迅速就在网上曝光了,虽然已经尽力压下去了,可以还是免不了有漏网之鱼,而且知道的人也已经很多了,但是这个案子本身不适合那么多的关注,所以现在破案的压力很大。”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郝瑟听他说了这么一长串,并没听懂。
张晓德被郝瑟这话一噎,一下子接不上话了。
张晓德轻咳一声,举止有些局促,他匆忙地看了郝瑟一眼,不好意思地说:“因为时间紧急,但是我们现在一时没有什么头绪,所以想请你协助一下。”
郝瑟微微侧头,一脸茫然,有些惊讶地问道:“我?”
张晓德以为郝瑟的惊讶是因为自己的称呼不对,脸一红,忙说:“是!前辈!我们想请您帮忙!”
郝瑟心想:我?前辈?帮忙查案?我是不是失忆了,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有这种功能呢?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像两个特工传密文,却用了不同的密码本,牛头不对马嘴。
一旁的哲别无奈地转开了头,觉得自己快看破红尘了。
罗一迢性子急,看两人说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索性一把拨开张晓德。
“美女,你听我说,这个案子其实挺有意思的,”罗一迢突然压低了声音,“又是一个自己找死,听说是经人介绍,自己请了什么东西回家才惹祸上身的。我们在他的住所搜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倒是他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玉,感觉不太对,但是我们没琢磨出来,所以才找你,帮忙掌掌眼。”
郝瑟听到“玉”字,下意识地看了哲别一眼。
“对啊,一起凑个热闹!”罗一迢还在劝说。
“好。”郝瑟说。
罗一迢正想着再接再厉,多想点理由说服郝瑟,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干脆利落地答应了。
他一边高兴地笑开了,一边给张晓德飞了个得意的眼色。
张晓德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玉呢?”郝瑟对他们两人之间的“眉来眼去”没有半点兴趣,只关心那块他们“感觉不对”的玉。
“哦对,那块玉!”张晓德一拍大腿,“是这样的,那块玉现在还在那个姓张的明星手上呢。”
“他不是跳楼了吗?”
“跳了,”罗一迢点头,“没死。”
“对”张晓德在一旁附和道,“他把那块玉死抓在手上,我们也就看到玉上系这的那条红绳,还是他经纪人说,我们才知道那是一块玉。这人都昏迷不醒了,还有那么大的死劲儿,这里面显然是有问题的,所以这案子才转到我们这边来了。”
“主要是这个傻开着直播,当着几千万直播间观众的面跳楼,事情闹得太大了,必须得尽快处理,我们两个暂时没有什么头绪,就想跟你,探讨探讨,看能不能那个,思想碰撞一下,搞点火花出来。”罗一迢笑嘻嘻地说。
他这人明明是一个白净清秀好学生的长相,说起话来总像个年少辍学的流氓,这大概也算得上是一种独特的个人气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