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别本就是比别人高出一大截的各自,还是个脚不沾地飘着的,这会儿再把下巴这一台,得了,郝瑟不管从那个角度,都只能看他他的鼻孔了……
好一副久穷乍富得意忘形的死德性,真是看的人手痒不已。
郝瑟想打人,哲别却觉得她是对自己爱得不能自拔,少看两眼都不行的那种,于是说:“行了行了,少看一会儿,先办正事!”
那种同情中带着得意,得意中还有点居高临下的语气神态……郝瑟觉得自己不光是手痒了,连牙也开始痒了,情不自禁就想要在这间屋子里找出个凶器来,好灭了这个狗东西。
郝瑟举着手机在屋子里四下查看,想着找件法器收妖替天行道,哲别半扬着下巴,难掩得意地看着她四处翻找,还在心里暗自感叹:女人啊
你看,误会很多时候也可以是好事,反正最重要是开心嘛,真相很重要吗?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人生就像一出戏,最重要的就是学会给自己加戏,开心嘛。
房间的装潢再简单不过了,没有定制家具,更没有整屋设计,就这么四四方方的一件小屋子,转眼就看完了。弯腰看了床底,开了衣柜,还是一无所获。
突然,郝瑟灵光一闪,回过头看着那张木床。
那是一张古色古香的拔步床,雕花精致得和这个简陋的房间格格不入,上头居然还挂着粉嫩的豆沙色床帘,在手机灯光的照射下,隐隐约约泛着丝绸的亮泽。
好一个抠脚大汉灵魂深处的少女心,这张床搁这真的怎么看怎么像是偷来的贼赃,简直让人想报警。
当然,一个人的审美再多样,再复杂,那都是个人的自由,虽然同时把凤姐和刘亦菲当成幻想对象这种复杂的审美,是会让一般人感觉不太好接受,但是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理解与尊重。
怎么就不可穿着磨破鞋底的十元拖鞋开超跑了?
此时此刻,比起屋子不知去向的方可那复杂的审美,郝瑟更关心的是张古风大床的别扭之处。
她举着手机,一步一步地靠近那张床。手机的灯光越靠越近,大床的花纹和床帘的不了纹路也都渐渐清晰,大床的木质难以判定,床帘却十有八九是真丝造的,完全不像是住在这种废弃的烂尾郊区楼的人能够有的东西。
郝瑟附身靠近了些,手机也伸进了床的范围,灯光一寸寸的抚过被单。她随手掀开了床上的被褥,细细查看,仍然是一无所获。手机的灯光顺着床上的边柱往上挪,郝瑟此时的模样认真得像个查案的福尔摩斯,当然也挺像街边贴膜的。
哲别心里几乎都要感动了,毕竟是这么个大美人,又对自己这么痴心一片,就算脾气古怪办事不力偶尔抽风经常犯傻,其实也不是那么不可原谅,毕竟是个女人嘛,不顶事也是正常,盘靓条顺才是最重要的。
郝瑟单手撑在床上的被褥上,伸进了头,举着手机要查看床顶。
哲别在她身侧,从修长的美腿看到不赢一握的细腰。
郝瑟在床顶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鬼画符,当然也看不懂是个什么东西,只觉得看着就感到心头一滞,整个人都不舒服了,她打了个冷颤,手不自觉地一抖,把手机砸在了掀开了被褥露出的床板上,声音清脆床板下头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