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蝶一见，忙多拿了双碗筷给胡思明。
胡思明冲方先生施礼道：“先生，我吃过了，现下急着去上学。只是我要跟某些人，不要总想着过河拆桥。用不着我了就要将我甩了是吧？好，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明儿！”方先生将筷子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难得发怒道，“我知你是一时冲动，话口不应心！坐下吃饭，我当你没过那些蠢话！否则再别来我方家院！”
胡思明气得脸都白了，紧握着双拳不知如何是好。
坐下吃饭？他气还没消。
现在就走？又真怕惹恼了方先生。
五到底是成年饶芯子，不想让场面这么僵持着，便漱了口起身对胡思明道：“我没想到这样会让你这样误会，对不住。你有打好招呼的同学，午休试若是方便，带去书墨坊吧？我好了午时过去。”
胡思明嘴唇动了一动，却未曾发出声音。
五又跟方先生拱手：“先生如此勤奋，我也不敢懈怠，先出去忙了，午时前再回来接先生。”
方先生点头道：“不必折腾了，午时我自己过去就是。”
“好。”
五跟他们三个道了别，走出门却不知道该去哪儿。
她原本没想这么早出来，毕竟这时候去找吕文杰不寻常，只怕露了马脚去悦己也太早，怕是还没开门。索性去书墨坊吧。
书墨坊离方家近，没几步路就到了，工人们还没过来干活，余谦、余和却是勤快的，已将里里外外收拾的干干净净，见五来了都露出牙齿憨笑：“姑娘！”
熟悉了这几日，他们对五的态度都比先前热络了，大概瞧她是个随和大方的人，待他们也好。
五夸赞道：“哇，这么干净！怎么不等收拾完了一起打扫？”
余谦忙躬身笑道：“打扫干净了，一会儿工人们来干活也方便，最后我们打扫也简单。早晚都是这些活儿嘛。”
“真棒你们吃饭了吗？”
“吃了！我们起得早，早在隔壁早点摊上吃过了。”余谦忙笑着回答，余和只跟着笑呵呵点头。
过这些再没旁的好，彼此尴尬了一会儿，五笑道：“我正巧路过，见门开着就进来看看。你们快忙吧。”罢告了别出门。
偌大的务城，一时之间竟无可去之处。
她只能四处闲逛，看看县学附近都有哪些商铺，见果然比外头街面上冷清些，只有些文房四宝、吃、饭馆、客栈之类，学生或学生家长可能会光鼓，也都拘着格局，不像街面上那般张扬。
她找了间笔墨店进去，里面的伙计立刻迎了出来，瞧她虽然身着男装，却样貌娟秀，先是一愣，随即笑着打招呼：“哥要点什么？”
“都有什么？”五笑着往里走。
“这边是各种毛笔，这边是墨和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