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哥儿以为她想的是自己，伸手拍了拍她肩膀以示安慰，随即让于归出去守着，凑近五耳边低声道：“我跟文老板，你站谁。”
五吃了一惊：“文老板？”
镜哥儿风情万种的撒娇道：“哎呀，我的傻妹妹，你忘了你从前，我可以取代吕老板，你会永远站在我这边？”
“自然记得，这跟文老板有什么关系？”
五故意做出懵的状态，趁这个时机琢磨着应对的法子。
镜哥儿笑道：“傻妹妹，现在三爷府谁在管？我要想做三爷府的主，该怎么做才好？”
“自然是站镜师兄的，”五立刻表态，“当初是文老板去老七酒馆将我拎鸡一样拎来的，我到现在都记着呢！”
“那就好。”镜哥儿妩媚笑道，“你帮我传个口信给文老板，就……”随即将嘴凑近五耳边，低声了几句什么。
五惊道：“然后呢？”
“傻妹妹，你还，师兄不想让你过多参与此事，”镜哥儿只有二十岁，此刻却笑得老谋深算，如同一只狐狸，“你只替我传信过去就成，将来自有咱们兄妹无尽的好处。”
“好！都听镜师兄的！”五内心拒绝，却只能立刻表态。
“好妹妹，听我的没错，”镜哥儿笑道，“听方先生不能人事，还齐根断了，怎么听怎么跟吕老板的症状相似……要谁有悄无声息取走吕老板重要物事的能耐……想来也非方先生莫属了……”
竟是威胁？
五满脸诧异的瞧着镜哥儿，摇头冷笑道：“师兄竟用这种诛心之论威胁我？”
“是不是诛心，得卓老爷查了才知道……”镜哥儿笑得温柔缱绻，“不过这只是我想的，我不，别人未必想不到。”
“师兄倒是会联想。”
“我知道你很吕狗，再听女人们聊到这个八卦，自然联想得到，”镜哥儿温柔笑道，“不过妹妹放心，你是站在我这边的，还帮我做事，我怎么都不会出去吕狗如今失了势，我不也能得利吗？只要你跟我是一头的，我不仅不，还要拍手称快呢！”
“不是方先生。”五一点都笑不出来了。
她忽然发现，在真正的伶人面前，她的演技拍马都追不上。
镜哥儿笑得越发美好：“是不是都不重要，我的傻妹妹。左右章老爷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走一个。”
五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嗤笑：“我原本真是你这一头的，镜师兄，但现在真的很不舒服……是谁方才让我去给文老板传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