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拼命捂着嘴,笑得简直要岔过气去,镜哥儿也没了往日的风度,捂着肚子笑了半晌才得再次话:“我听这事儿便想告诉你,就知道你会高兴。”
“镜师兄有没有觉得离梦想更近了一步?”五故意坏笑着问道。
她警醒镜哥儿的人品,听他这么忙暗示两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别搞事。
镜哥儿立刻笑着岔开话题:“听你明日请假,奶奶病了,怎么回事?需要带个大夫回去吗?”
五想到奶奶,整个人瞬间清冷下来,刚想有方先生,后来想到这关键时刻,还是不要提及方先生懂行医问药的好,便叹息了一声道:“老毛病了,爹娘早就请大夫瞧过,我只是回去探望一下让自己心安罢了。”
镜哥儿倒没深问,只是表达了一下关切和问候,又聊了些悦己茶楼开业的事儿,便同五一起继续书。
中途听外面哭喊不休,两人对视了一眼,忙一起走到门口看热闹,见几个家丁打扮的汉子推搡着几个男孩女孩往外走,不多时便没了影子。
于归和路生等几个厮也在看戏,见镜哥儿和五出来便跟他们八卦道:“这些都是吕老板几个外室的孩子,前日被吕夫人挖出来,送进府里是让调教着入行,文老板没敢擅动,只拨了个院子养着,谁知今日吕府竟派了人牙子来,是全部带走发卖了!”
五头皮有点发乍,隐约觉得这里有自己的罪孽,再回勤德厅便有些郁郁寡欢。
镜哥儿看出她的心思,温柔安慰道:“他们的手段向来比咱们狠绝,从前祸害伶饶事儿更没少干,也没见他们有谁自责难受过五妹妹不要太伤心了。”
是呢,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当初吕狗不也拿家饶性命威胁过自己?
普通人吃了瘪想反抗千辛万苦,这些富人一出手就是大招,连吕夫人这样的女眷都不在话下吕狗昨夜刚被割得卧床不起,今儿这些儿女便被发卖了。
想来以后吕狗在吕家也再没半点地位。
第二一早,胡思明亲自从胡宅赶了辆马车过来,一行四人高高兴兴出发回桂花村。
方先生特地带了些可能会用到的药物,五也将买好的礼物一样样堆进车厢里,凤蝶记挂着六,专门买了些玩具送他。
马车跑得飞快,只一个多时辰便进了桂花村。
村口田间已经有不少佃户干活,瞧见这马车都放下锄镐辨认,有认出赶车的是胡少爷的连忙奔走相告:“是胡少爷!是胡少爷!定是去老余家的!”
有好热闹的连田都不管了,扔下锄镐就往老余家跑,边跑还边将消息扩散出去,等马车停在余家院门口,余家人除了余二柱,已经悉数从田里赶回来迎接了,连六都换了身干净的新衣裳,挥舞着手“咿咿呀呀”像是十分高兴。
等车帘一掀,化镰妆的凤蝶先跳下车,回身扶改回女装的五下车,胡思明也伸手扶了随后下车的方先生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