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更好些?”五问路生。
路生抱怨道:“周掌柜的从没给镜哥儿准备过糕点,更没这般亲亲热热的过来过话……即便有事儿必须要,也客客套套的透着不亲近。”
五笑道:“镜师兄是男子,一要那么多场,怕是没空闲坐着吃糕点。你回去也别跟镜师兄提这事儿,白白让他别扭。”
“您不信就看着吧,怕是周掌柜对您有别的心思呢……”
“别乱,听前一阵子盲先生病了,周掌柜的亲自请大夫拿药,颇得赞扬。你再乱让人听见,心被人治了都没处哭去!”
路生被五一吓唬不敢再,但神色间还是有不服之色,总归是一副“走着瞧”的神情。
五管不了他,只将糕点给他几块,吃够了便去惠丰居。原也没到她的时辰,但她没事总是早点过去,听听看看别的伶饶表演,对照自己,查漏补缺。
此刻色已经有些发青,马车之内更是昏暗,五便闭着眼睛休息,忽然听见路生在车帘外叫了声“谁”,语气急促紧张,像是有些害怕。
五忙问怎么回事儿,却听路生声音发颤的道:“刚刚路过那个路口,我看见里面有几个高高壮壮的汉子,不怀好意的往咱车这边看!”
车夫不屑的嘲笑路生:“兄弟,你是第一次跟车吗?欢哥儿这样的角儿,有人暗中窥探是常事儿,但有三爷府的名头罩着,谁也不敢怎样。”罢又讨好的安慰五,“欢哥儿放心就是。”
这倒是真的,在务城这一亩三分地,是没人愿意随便与三爷府为敌的。想来真的是路生第一次跟车,什么都觉得新鲜,题大做罢了方才不还周掌柜的对她比对镜哥儿好?
五便放了心,继续踏踏实实的休息,到了惠丰居也踏踏实实的书,免不了又得了不少射雕迷的打赏,下台时竟还看见了李博士,忙带着路生过去打招呼:“您今日怎么也来惠丰居了?”
李博士笑得文质彬彬:“听临仙阁的掌柜的你今儿不去那边了,这个时辰在惠丰居书,便赶快跑过来听听。没想到你曲儿唱得新鲜,书也得好。下个月我家夫人生辰办堂会,请你务必出席啊!”
五笑道:“您跟王掌柜,或者直接找三爷府的文老板就成。我自是十分想去的,但也得听三爷府的安排。”
李博士显得十分高兴,叮嘱五提前准备些祝寿的曲儿:“我家夫人最爱听曲儿了。”
等从惠丰居出来,这一日的工作就算全部完成,五高高兴心坐上车打算回家,谁知马车跑出去三五个路口便听车外有吵嚷之声,路生更是拼了命的求救,一个“救”字出口便鸦雀无声!
五吓得不轻,正不知如何应对,便见车帘被人从外面用刀柄掀开,月光下竟是几个高高壮壮的汉子……难道是路生瞧见的那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