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刚进三爷府的大门就有厮吕老板有请。
她知道吕狗要跟自己什么,因此故意拒绝道:“我可不敢去他院里,还是先去勤德厅跟镜师兄学,吕老板要找我,也来勤德厅就是了。”
府里的人都知道她被一个世外高人买了,又风头正劲,俱不敢得罪她,只能答应了一声跑进去回话。
五到了勤德厅却不见有人,这倒是极其罕见的,毕竟镜哥儿的生活轨迹如同刻板的时钟,哪个时辰在哪儿从没出现过差错。
她想着兴许是去如厕了,便独自登上大厅尽头的舞台中间,坐在桌子后头惊堂木一拍,压着声音温习今晚要的童林传。
没多会儿吕老板果然带着顺强从大厅外头走了进来,见到五立刻奉上谄媚的笑脸:“五,你真是越发淘气了!竟让我跑出来找你!”随即扫视整个大厅,“镜哥儿呢?”
五忙替镜哥儿打马虎眼:“该是去如厕了。”边边从舞台上下来,走近吕狗施礼。
吕老板忙笑着跟五客套着让座,五本愿意站会儿,但瞧吕老板趿拉着鞋裹着衣袍,知道他懒,又要靠在椅子上的,便答应着坐了,果然吕狗如常躺靠在椅子背上,笑着问道:“镜哥儿跟我了,你不想再多一场……你当练功就是了,不愿意新的费神,老的也行,射雕、童林,都随你。”
五摇头道:“我被方先生买了,总得听话才是。要不明儿我请方先生同来,您跟他商量?”
“哎呦,我的欢哥儿!”吕老板尴尬的笑得整个人直往前探,再加上裹着衣袍,像极了不停蠕动的蛆虫,“你那方先生是最宽厚的,当初花十两金子买了你,都未曾带你回胡家堡……他哪里会真的管你?”
“但我却得守规矩,不能恃宠而骄。”五正色道。
吕老板无奈的叹了口气,仰回到椅子背上抬头望着屋顶,眨巴着眼睛好半才忽然“嗤”的一声笑道:“镜哥儿,方先生提起,你只是学徒……这话倒是提醒了我,你这两年还没工钱呐?你怎么不早?我事儿多,总有忘的时候,你有什么想法得跟我。”
早就了,不是被你拒绝了吗?
五认真想了一回,正色跟吕狗道,“吕老板,我还是个学徒,没工钱。”
“好办!”吕老板拍着大腿笑道,“从今儿起,你就算出师了,工钱照出师后的给!听雨轩你也去吧,那儿的薛掌柜跟我好几回了……还是那话,你现有的就成,哪个都依你时辰也你定!”
五一想,听雨轩在城南,相隔甚远,若别的时辰去,又要多浪费时间:“那就玉壶春之后吧?正好中间空了一个时辰,玉壶春完,府里的马车送我去听雨轩射雕,然后再送我回惠丰居。登台的日子听您安排了。”
“好嘞!”吕老板高高兴忻站了起来,“那你听信儿,前期我也想让薛掌柜的点把火,不能让咱们的欢哥儿大老远去了,没几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