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谁送来的信?”西羌桐好奇地看了看,里头放着四张纸,而那几个小瓷瓶里装着的好像是药,又好像不是。
他缓缓抽出信纸,打开第一张,纸上工工整整地写着西黎的文字。
西羌桐只看完了第一张便仓皇着冲出了书房,蹒跚赶往偏屋,可到了偏屋外,他又不敢推门了,他只轻轻叫了一声,“小九啊,你们睡了么?”
明明都已经成亲了,他们怎么会走了呢?
屋内一片寂静。
“矜矜?”
依旧没有回应。
西羌桐脚底忽地升起一股寒意,他颤抖着伸手推了推门,屋门吱呀一声便开了。
随着一阵冷风灌入,屋内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了。
“小九?矜矜!”西羌桐双腿一软,目光呆滞,声音喃喃:“不可能,不可能,小九你这臭小子给爷爷我出来!矜矜,你是懂事的孩子,你快别吓爷爷了。”
西羌桐呼吸渐重,枯坐在冰凉的地上良久,过了许久才起了声,踉跄着又回了书房,抖动着双手又拿起了第二张信纸,这一张信纸上木矜写的是关于蒙栗和敏蕊一事,她希望西羌桐能够暗暗在西黎调查。
看完这一张信纸,西羌桐面上的悲伤直接转为了愤怒恼火,他掌心一个用力,用力拍了拍桌子,然后又抽出了第三张信纸。
第三页信纸上没有多少文字,交代西羌桐需暗查,并说明日后会再回西黎,文字的下面还附着一张寥寥几笔勾勒而出的山林地图,简略做了标注。
“蒙栗!”西羌桐气得胸腔一闷,忍着怒火又打开了最后一张信纸,里面简单交代了木矜留下的药瓶的用法用量。
西羌桐只抽出与蒙栗相关的两张信纸,心急如焚地去了祭祀堂等候。
此事若是真的,那他们西黎才叫真的出大事了,这时候,他哪里还来得及考虑卫九骁和木矜不辞而别一事。
这一夜过得极为漫长,一直到天蒙蒙亮时,木矜三人才回到了来时的那一间客栈。
近几日,南疆与中原的交战愈发激烈起来,客栈大堂的人愈发稀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