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他在西黎族落附近打探了数日,总算是探听出了一些消息,西黎族人与南疆其他族落的人不同,他们极为信奉天神,世代生活在一片山谷底下,没有天神的允许从来不踏出族落一步,故而外人想要进族也是极难的。
不过,南疆战乱向来频繁,西黎族落为了保住家园,在天神的示意下,也曾允诺出去过几个人出去征战。
玄影便是在这个方向上调查了许久,终是查到了西黎族落中有一位长老的儿子曾在二十多年前出战过,应当是战死了。
这个时候,卫九骁若是能代替那位西黎族人的后人重回西黎族落,便能合情合理地混入西黎族落。
“行,那我明日就出发,你就不必跟去了。”卫九骁脱下外袍,悠闲地往床上一趟,道。
玄影面色一惊,“主子!”
“你去了容易暴露。”
“可是主子的安全……”玄影迟疑了一句。
卫九骁随意扬了扬手便道:“我一个人绰绰有余了,你留在这里接应。”
“是,主子。”玄影闷闷应声。
一直到第二日清早,玄影看到卫九骁顶着一张冷脸坐到了木矜的桌子旁,他才明白了卫九骁不带他去的理由。
从五更天开始,这小小的客栈外便下起了蒙蒙细雨。
木矜早早地便醒了,收拾了东西下楼用早饭,即便是下雨也耽搁不得了,她要早些赶去西黎族落采摘象谷,调配出解药,若是三月期限一到,公孙大人恐怕也掌控不住郢城那些重毒之人。
木矜两指轻轻地搅弄着碗里的清粥,正舀了一小勺,还未送到嘴边,桌旁突得坐下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