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位前辈是何人,我可曾听过?”乔烈问道。
“他呀,你自然知道,夫君更是知道,江湖人都唤他东土僧人。”长缨道,“而他跳上的桌子周围,坐着的正是岐山八骏岐山八骏的名头,并非因为他们住在岐山之上而得名,而是他们八个人、八匹骏马,与当时最猖狂的山匪激战一一夜,山匪死伤千数,岐山八骏只折了三匹马,当时老宰相戚楚先听闻,欲将他们招入皇城,谁知刚到花都,便遇上了醉酒撒泼的东土僧人。”
乔烈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岐山八骏终于忍无可忍,约战于西河塔以靶一,众人觉得东土僧人这次死定了。”
“对呀,你这东土僧人也真是不自量力,好端赌酒放着不喝,偏偏要热他们,还不是找死吗?”乔烈道。
长缨摆摆手:“乔大哥你错了,东土僧人此番虽看似无理取闹,实际上,他是有意阻挠岐山八骏进宫。”
“为何要阻止?”
“因为东土僧人知道他们是怎样的人,所以,他不想让这样的人进入皇城。”
“他们是怎样的人?”
“无恶不作,残害兄弟的人。”
长缨的话音刚落,对面屋子里的人话了:“姑娘,三十年前的事,怎能容你在此信口雌黄?你可知这三十年,岐山八骏蜗居岐山不出,是为何事吗?”
长缨淡淡一笑:“自然是三十年前,被东土僧人匪夷所思的武功羞辱一番后,当缩头乌龟了呗,现下东土僧人仙逝,你们觉得自己成了下第一,又想出来祸害苍生了不是?”
“岐山八骏”不怒反笑,其中一人道:“哈哈哈姑娘真是伶牙俐齿,不分黑白,起话来颠三倒四,老夫我敢打赌,姑娘吃完面前那盘叫花鸡后,要想在吃下顿,恐怕只有他人做好之后,督姑娘的坟前请姑娘品尝了。”
乔烈一听,“呼”地站起身来,却被顾北一把拉住,顾北笑着道:“大哥莫急,先吃,吃完,我请他们八位前辈喝点浪湖酒。”
顾北的话完,乔烈本以为“岐山八骏”会拔剑攻来,不曾想他们竟然坐着没动,反而抓起面前的筷子,又吃又喝起来。
欧阳依依已经吃完里鸡腿,她把捡起长缨盘中的鸡腿道:“缨儿姐,岐山八骏的故事还是你给我讲的,怎么能把最重要的漏了呢,你先吃,我给乔大哥。”
长缨接过鸡腿,也不推辞,大吃起来。
欧阳依依道:“当年东土僧人以一敌八,堪称惊骇世俗,丝毫没有把斩杀千饶岐山八骏放在眼里。仅用了半个时辰,西河塔的八个角上,摇摇晃晃挂上了八个衣冠不整的人,花都的百姓看到他们狼狈不堪的模样,纷纷笑着:八匹瘦马挂西河,残兄害弟真无耻,不如滚回岐山去,千人坟前把头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