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已死,顾北和乔烈二人各怀心事,一个去了大安殿,一个来到了颐阳宫。
“顾北叩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孩子,到本宫身边来,让本宫好好瞧瞧你。”倪皇后的声音愈发虚弱了。
“回皇后娘娘,顾北刚才杀了沈公公,前来请皇后娘娘处置!”
“你杀了沈公公”倪皇后失声问道。
“是,沈公公被我杀了!”
倪皇后轻叹了口气,半晌,才道:“从他把那花带到宫里之时,我就知道他活不长了,没想到,取他性命的人,竟然是雨真妹妹的儿子。”
“顾北斗胆问皇后娘娘,今日在大安殿上,皇上莫名地了一句:你若想替你母亲报仇,眼下正是好时机敢问皇后娘娘,我的母亲,究竟是何人所杀?”
“孩子,你是不是也认为,是我杀了宜妃也难怪,下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我相信太子殿下,他不是娘娘,自然就是他人,还请娘娘明示!”
倪皇后在卧榻上欠了欠身,道:“你三番五次帮助岭儿,我这个做母后的,还没来得及给你一个谢字,顾北,本宫替岭儿,给你施礼了。”
倪皇后深深地低下头,顾北连忙叩首在地,道:“娘娘这是何意,我接近太子,目的只是为了接近皇后娘娘,像眼下这般,等皇后娘娘给顾北一个答复:我母亲是不是皇宫娘娘杀的?”
段岭突然冲了进来。
“顾北!”他冲到倪皇后的身边,大声地指责道:“你怎能这般和母后话顾北,我一直拿你当我的朋友,没想到你只是为了利用我,想接近母后,你方才杀了沈公公,支走了乔将军,母后身边已经无人保护,你是想要杀了我们母子俩吗?”
面对太子段岭的质问,顾北只是苦笑了一下。倪皇后拉住段岭的手道:“岭儿,不得无礼,无论顾北出于何种原因,你都要记住,要不是他,川南你都很难活着回来,更别昌城了。”
段岭气呼呼地道:“那也是我自己的事,与他无关,眼下他要想杀我俩,母后竟还替他话?”
倪皇后轻轻拍打了一下段岭的手背,道:“岭儿,不得胡,什么杀不杀死不死的顾北,你问本宫的话,本宫如实回答你:雨真妹妹,不是我杀的。”
段岭一听,盯着顾北“哼”一声,把头别向另一边。顾北接着又问:“我母亲的死,与皇后娘娘毫无瓜葛?”
段岭听到顾北得理不饶饶语气,又猛地转过头:“顾北你太过分了!”
顾北微微一笑道:“我只想知道实情,若真与皇后娘娘无关,我顾北愿效仿欧阳将军,自断一臂,向皇后娘娘赔罪!”
倪皇后痛苦地低下头,竟声啜泣了起来。
“母后母后你到底怎么了你不是很早就告诉过孩儿,宜妃娘娘的死,和母后毫无关联吗?”段岭扶着倪皇后的肩膀,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