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个把各种颜色一齐晕染开来的调色盘一样,难看又可笑,偏偏张翠翠还不自知。
自以为貌比西施,哭起来也是梨花带雨的模样,觉着这般应能更好的激起沈易安的保护欲。
然而张翠翠永远都不会知道一个腹黑的孩子心里是怎么想的。
“大姐,你的眼泪怎的是白色的啊,还有你的脸怎么回事,大姐你不会是妖怪吧!”
沈易安吃惊的捂了捂嘴巴,瞪大了眼睛就一直看着张翠翠。
若是放在平时沈易安这么一直看着她,张翠翠可能会欣喜若狂,但放在这个时候,竟是比什么都来的更狠。
张翠翠迅速压下掩面的手抹了一把,全是白色,还混着一些些红色在手上晕开,之前她嫌抹了粉后眉毛不显灵动,又没那个钱去买眉膏,抹了一把碳灰上去。
这个时候就遭殃了,红白黑调出来一个难看至极的土灰色,还有几团擦不干净一样的灰雾在上面。
“啊!”
箭一般直冲向水池。
饭也不吃了菜也不夹了人也不看了直接捂着脸跑了。
李喜花本来还想去看看张翠翠,但是看这两位平静如丝毫不起弧度的水面一般,心也定了下来。
管她呢,谁让她自作自受。
吃完饭楼舞就和李喜花要来了地图,发现这地方虽靠边境,但交通却十分方便,不论是水路还是陆路都可行。
不过沈易安这情况虽然能用药物刺激过来,但还是最好自己恢复,最好就是能让沈易安自己有强烈恢复的欲望,但这会儿也没这么个事儿,慢悠悠坐船省麻烦回去算了。
一个月刚好。
李喜花一听见楼舞要地图就知道楼舞要走了,给她塞了好几样东西,看在楼舞还要赶路也没塞多少,装了一个小包袱就没了。
但是老天偏偏不让她走。
“快点!有什么值钱的全拿出来!”
绑匪刚好选在了下午时分,那些外出耕作的男人都回来了,男人和女人都分开拦住,谁也护不住谁。
“女人自觉来几个水灵的,钱财嘛!全都给我交出来!”二当家威风凛凛的在前面喊话,一席话语让房舍那边的老弱都抖了抖身子。
张翠翠刚好就十六了,什么胭脂水粉都没掺就在那儿哭了起来。
张翠翠一哭就把那些人的目光吸引的过去。
“闭嘴!哭什么哭!你这丫头给我过来,长得还挺水的!刚好寨子里还缺几个暖床的!”
山贼的话惊悚又露骨,张翠翠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哭也不哭了,衣摆却湿透了。
徐徐的微风把她裙摆上那股味道带到了每个角落。
然后山贼果断放弃了她。
“你,别给我带回去熏人了!就卖了去好了,还能赚几个钱!”
“放开我们”
“滚”
“你们这些土匪!”
“……”
那边的汉子一个个都被刀子挡着出不来也动不了。
在那边吼什么事都没用。
有几个人想要硬冲过来,直接被刀子架在脖子上割了一道血痕。
那几个女人都吓坏了,哭着让他们别再动了。
这里有几百个拿着刀的汉子,而她们这里只有几十个。
楼舞在屋顶上数了一下,二十百一十四的乌合之众,大概需要三四分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