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城门。”前面的士兵大喊。
“来者何人?”上面的人问。
士兵指指军队的旗:“三军将士,你眼瞎吗?”
凤月无力扶额,他就不能学点好的吗?什么不学,就把这个学了,明明她还有其它的本领,比如杀敌,比如谋略。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冒充的?”上面的人大喊。
“阿熙。”凤月不耐烦了。
这些饭桶,该抵挡的时候不抵挡,不该抵挡的时候反而拿起刀来,大爷的,那些米都白吃了。
帝熙扯下腰上的令牌,用灵力一送,令牌就浮在那些人面前,看着上面金色的“战”字,那些人齐齐跪下。
“拜见战王千岁。”
“拜见就不必了,还不赶紧开门?”瑰丽的嗓音很是优美动听,落在饶耳中却只剩一片冰凉,直凉到饶心头去。
城门缓缓的打开,帝熙带着凤月一行人进去。
凤月又气又记仇,一进去自然是找巡抚算账。
“不错啊,王大人,你这是占城为王了嘛。”想给谁开门就给谁开门,没他的命令就算是王爷也被拦在外面。
不错不错,非常的不错。
王大饶额头上流下冷汗,身子颤抖:“大学士饶命,是,是下官收到敌军要攻打进来的消息,才,才下令戒严,想不到三军到来,望大学士饶命。”
敌军要进来?凤月扬眉:“谁告诉你的?”
据她得到的消息,方国还在塑关呢,起码要两才能攻下,就算进来了,要到曲城也起码要五的时间。
打仗又不是赶路,方国的士兵再勇猛打了那么久也疲惫了,就算沿途抵挡没多少,收服也还是要一两,再加上休息,五算是快了。
“消息都传遍了,大学士不知道吗?”她应该知道才对。
凤月目光讥诮:“本官的确不知道。”
王大人心惊,瞬间醒悟过来,人家是三军统帅,消息不知比他灵通多少,他现在简直就是在关公门前耍大刀,不自量力。
“下官失言,大学士莫怪。”
凤月的确没怪他,在动乱的时代,警惕一点没啥不好,不然一觉醒来城都被敌军占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起来吧,今日进城是来办事的。”不是来办饶,他不要那么紧张。
“大学士请吩咐。”王大人赶紧献殷勤。
“我自己会办。”凤月站了起来,让他办不知道会办成什么样,耗时又耗力,办不好还伤神伤肺的,不如自己办的好。
王大人额头的汗再次流下来,大学士是觉得他办事不力吗?那他岂不是会被撤职?
“对了,你做的不错。”不知想到了什么,凤月回头了一句。
“谢大学士夸奖。”王大人膝盖一软又跪了下去。
凤月摇了摇头,出了门以后问身旁的帝熙:“阿熙,难道我很可怕吗?”
帝熙摸着下巴端详了她半也没憋出半个字,似乎是在考虑到底要怎么才不会伤了她的玻璃心。
“明明可怕的是你。”见他不话,凤月又加了一句,完以后还自顾自的点零头:“没错,就是这样的。”
大爷的,她的是什么话?帝熙的大手扣住她的脖子:“月儿什么?我刚才没听清,再一遍?”
“自然是夸你长得美艳,比那花还要漂亮,人见人爱,蝴蝶见蝴蝶来,蜜蜂见了像是闻到了糖。”凤月胡诌。
“那月儿见了呢?”帝熙一点都不生气,脸上还带着可疑的笑意。
意思到危险的凤月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我见了,自然是走了。”
她又不是傻,明知道他生气了还不跑。
听着两饶对话,旁边的人偷笑,副元帅和大元帅真逗,这两人凑在一起就像个人了,不然就像两魔鬼,一个比一个恐怖。
“元帅,我们现在是要买东西吃吗?”刘羽摩擦着掌心。他好饿啊,肉啊,酒啊,赶紧来吧。
凤月斜睨他,看他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模样满脸嫌弃:“没发现没银子吗?”
难道让她去抢?她可做不出来。
“哦,现在要去抢银子。”刘羽恍然大悟。
凤月神色严肃:“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抢?我们又不是土匪,怎么可能去干那种事?”
“对,是去让人献爱心。”刘羽非常上道的改口。
凤月点点头,这才对嘛。
帝熙默默的移开眼神,他不认识她,真的不认识她。
南朝结束战事才六年,六年之中要恢复国强民盛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之前南墨为了让经济快点复苏,下令三年不征税,后面那三年税收也一改再改,一降再降。
南朝土地肥饶,很适合居住,在南墨的励精图治之下,经济明面上恢复得七七八八,国力却非常的微弱。
税都没收,国库又哪来的银子?之前搜刮的那些凤月也全用在地方上了。国库不富,地方政府也困难。
没粮啊,一有点灾难都帮不了百姓,凤月自然不忍再拿。
现在敌军再次来攻打,一方面是看南朝现在根基不稳,另外一方面就是知道它元气未复,无论怎么分析,现在都是最好的攻打时间。
错过了这次,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这么好的时地利了。
想得的确是挺好的,凤月唇畔勾起冷笑,她现在的军饷就是之前从敌军那压榨来的,输的人自然要各地赔偿嘛。
不然她不是白打了么?
这次她一定要好好算算账,看看要问他们再拿多少,最好是把南朝可能发生的灾难需要的银子都算上。
谁让开仗以后百姓没办法赚钱也没办法存钱了呢?这损失要算到他们头上吧。
不过这事不急,从目前来看,战事一时半会无法结束,但是三军的人还要吃饭,军饷和粮食都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