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见面都会假意寒暄下的两人,头一次什么话都不说,难得和谐的一致往一个地方赶。
对于徐尚远来,帝熙是非常不开心的,却不打算赶他走,如今救凤月是最要紧的,其它恩怨先抛到一边吧。
“望皇上把月儿交出来。”徐尚远也不客气的说道。
“原来是为阿月来的,朕和阿月早已情定终生,两情相悦,朕说过要娶她当皇后。”南墨悠闲的拿起桌上的茶杯,无惧两双过分阴森可怖的眼瞳。
“皇上难道忘了么,你的皇后已经死了,苏双苏意都死了,难道还想害死月儿不成?”他是绝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放肆,谁允许你这样跟朕说话。”南墨把手里的杯子朝帝熙掷过去。
帝熙直直对上,掌气呼啸,杯子应声而裂,碎片按照原路朝南墨飞去。南墨迎战,抬起双掌,两股灵力对上。
“嘭。”
碎片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徐尚远想趁机去把凤月救出来,南墨拦住他的去路,连连冷笑:“你们想造反吗?”
“造反又如何?今日你不把人交出来,我就把这里夷为平地。”帝熙说得恣意又狂妄,霸气外露,如暗黑的王者,睥睨天下。
“来人,把他们给朕拿下来。”南墨也释放出浑身的气势。
王者交锋,光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人觉得火光四射,硝烟弥漫。
“一帮废物竟也妄想和我对上。”帝熙双掌连发,狂烈的飓风带着杀气席卷而过,如一把镰刀,收割着成熟的粮食,所过之处,尸体遍地,血流成河。
凤月不知道,前方已经为她打起来了,还在为站起来而努力。
确定南墨真的离去以后,她就尝试着站起来,五六遍过后,她终于能站起来了,还未来得及开心,双腿一软,重重的倒下去。
这次歪了,碰倒了椅子,凤月连人和椅子跌倒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惊动了门外的丫鬟。
“娘娘,皇上很快就会回来了,娘娘还是稍安勿躁的好。”丫鬟边扶起她边劝说道。
一个晚上的时间她就成了娘娘了吗?南墨是要告诉她什么吗?
“扶我到床上躺着。”凤月小声的提着自己的要求。
丫鬟照做,两人架起她,把她放在了床上。凤月睁大眼眸看着床顶,丫鬟见她没有吩咐以后再退了出去。
凤月见没人了以后,试图翻个身,奈何没有半分的力气,那软骨散人服了以后就像没了骨头一样,全身只剩软软的肉。
完全和抽筋没两样。
无奈之下,凤月只能等待,等力气储存。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凤月终于翻了个身,没有任何的疼痛,凤月胸口剧烈起伏,眼睛无光的看着屋顶。
南墨把她身上的药全部都拿掉了,看来用药这一招不灵了,她必须得想个别的办法,前提是,她得站起来。
凤月闭眼,感觉体内的灵力,一会以后,她重新睁开眼,一张放大的娇颜出现在眼前。
不是徐静沛是谁?
“凤四小姐,看到我很惊讶吗?”徐静沛把凤月警惕的神色收在眼里,得意的轻笑。
她早上去找徐尚远时,居然听到个让她振奋不已的消息,凤月被南墨带走了,现在在太子府里。
未等她开心够十秒,徐尚远就出现了,她看着他带着人浩浩荡荡的离开,那阵仗,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是去救凤月了。
凭什么?凤月何德何能,怎么能当世子妃?
万分不甘心的她,跟在了他们身后,并且趁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偷溜了进来。
“让我猜猜,阿熙和阿远来救我了是不是?”凤月斜睨着她,神色骄傲。
她可不认为徐静沛有那么大的本事能知道她不见了并且快速的找到这里来,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徐尚远知道了。并且很不巧的,被她知道了。
那两个蠢蛋,就不知道派个人先来把她救走吗?
凤月其实冤枉他们了,帝熙和徐尚远的确有派人进来,只是他们全被南墨的人给缠住了,徐静沛捡了个便宜,溜了进来。
“你倒是聪明。”徐静沛心里为凤月的聪慧惊讶,脸上却摆出鄙夷的神色:“别痴心妄想了,他们现在在打混战呢。”
帝熙是很厉害,可是南墨人多,要进来还得一会时间,只要在这么点时间内她把她处理了就好了。
“你说我要怎么杀了你呢?”徐静沛长长的指甲划过凤月的咽喉。
大爷的,这种受制于人的滋味真的是太不好受了,凤月目光阴森冷冽,神色嗜血,整个人散发着阴嗖嗖的气息,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徐静沛被吓得连连后退。
“你说我要是挣扎会不会有人进来呢?”凤月手抓着床沿,挪到床边,做出往下摔的动作。
这个女人还真的是不怕死啊,徐静沛磨牙,她就没见过这样的。
凤月不服输的看着她,她是没了骨头,不代表没了脑子,想坑她,门都没有。
正当僵持不下时,徐静沛眼睛不小心撇到一边的烛台,她脑海里灵机一动,抓起烛台,点亮蜡烛。
凤月瞳孔收缩。
瞧出她害怕的徐静沛脸上出现开心的笑,要不是场合不对,她真想放声大笑。
“你说,他们能不能赶在你烧死之前把你救出去呢?”
不等凤月回答,徐静沛手中的烛台在空中划出道优美的弧度,稳稳的落在凤月所在的床上。她来到门边,看着门外空荡荡的一片,终于放心大笑。
“哈哈哈,凤月,我给你留个全尸,你也该满足了。”
前厅,帝熙还在浴血奋战,只见他手拿宝剑,如收割稻草般收割着人命,倒下的人越来越多,他快速的朝内里走去。
南墨把御林军全部带过来了,为的就是防止帝熙,想不到这个人这么狂妄,单枪匹马闯进来,看他那架势,今日不把凤月带回去是誓不罢休的。
可是他就是不准,凤月是他的命,没了她,他的世界就没了颜色,所以,无论是谁,他都不允许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