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
他们，他们查过她在何日何种地点以各种方式认识的哪位化妆师，甚至保存了对方的联系方式，因而即便现在被钦点到，也还是不用过问她任何。
真有意思……
真有意思！
…
舒厌厌坐在化妆镜前，因为一次红染黑的发色，她的头发要比正常黑还要乌黑浓密得多。
屋内的落地窗帘均被卷起，近黄昏的光线并不刺眼，因发色又因病愈，她的脸色意外苍白，失了原本日晒雨淋健康肤色，便愈发像温室饲养的花儿。
被钦点到的八号化妆师硬生生认不出来，“姑娘，你家联系我的阿姨说是老主顾，怎的看你很陌生。”
“我还有个弟弟，他经常去贵店的。”
“奥，我知道。”
舒厌厌看向镜子，目光热烈语气卻淡漠，“再见到他的时候，能不能拜托你转达他一句话。”
“嗯，好，呃……请讲。”对方惊讶于亲姐弟间为何要外人带话。
“无论外面的世界有多少诱惑有多精彩都不要放弃学业，只有自己的才是真的。”
“好的。那，我们开始吧。”
“你准备帮我化什么样的妆？”
“淡雅大方的，根据礼服最好是素颜妆，我见犹怜最为招男朋友喜欢，咄咄逼人的可不好。”
“不，我不喜欢那样的。”
“呃呃呃……”八号化妆师一愣。
“听着，上次贵店设计的性感风格我很喜欢。所以这次务必超越那次。”
女孩侧身从衣架中挑选出一件，“我喜欢这条。”
八号化妆师再度愣住了，迟迟没有交代化妆师助理去接那条礼服裙。
顾之川快速打断道，“可是我家雇主交代过……”
“听我的就行。”
舒厌厌回头，目光如水，直视对方。
女孩虽最在座最为年幼，偏生凌厉起来的目光，有种教人无法拒绝的气势。
一时间都没了驳斥的言语。
八号化妆师拍了拍手，转身对拎着两个大箱子的化妆师助理说道，“别呆着发呆了，开工。”
待灯光调试好，底妆进程过半……她要性感夺目也不难，只是化出了性感，遮不住她懵懂青雉的骨相，半是天真半是欲望。
化妆师皱了皱眉，一时不知道哪里不对亦或哪里对。
“我知道了。”
舒厌厌垂眸，继而她忽然站了起来，香槟色的抹胸裙包裹得紧致曼妙，她懒散地撩拨头发，琉璃吊盏的耳坠也随之摇摆，时隐时现在卷发发间。她笑。
转得这般快，一瞬间就跟换了人似的，初生生见到只以为是有钱人家的娇小姐刁蛮任性，也可以确有妩媚撩人。
“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