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看着她,目光有了些情绪波动,更多的是生气。
倒不是觉得她不识好歹而生气,很大原因,只是在气她漠视自己生命的态度。
偏偏生气让叶司音愈发冷静到极点,没言语,他重新去客厅又兑了一杯,折返回主卧。
但是这次,他一改先前的温和态度。
叶司音单手将她的双手固定在枕头上。
舒厌厌开始挣扎起来,她的声音清软,但语调满是抗拒,“了不喝,要喝你自己喝!”
话音落。
被固定的双手彻底动弹不得,她拼尽全力的挣扎完全不起作用。不可以是纹丝不动。
只有叶司音冷冷的命令,“喝掉,一滴都不许漏。”
舒厌厌混沌的脑海在这一刻清晰意识到他动真格了。不同物种之间,绝对的力量压制,不需要任何秘法支撑。
截然不同的对待方式。
舒厌厌只以为先前来照顾她的是那名老妪,叶司音就是来逞凶斗狠欺负自己的,哪怕自己难受得都要死掉了……
她委屈极了,艰难地将脸埋进枕头里,“凶凶凶凶什么凶!活该你内外在条件再好都没有女朋友!没有人会喜欢你,你只会就近挑认识的欺负。叶司音我就是你找到的软柿子,你就硬捏,你高兴就好,不用管我的死活!”
叶司音又气又好笑,索性就顺着她的意思,
“对,我就是又凶又会欺负你,就是没有人要。那也是你自己选的,你要做我女朋友的时候我有逼你吗?”
“能明什么问题,你知道吗?”叶司音反问她。
舒厌厌摇头。
像是存心气自己似的,叶司音一字一句地,
“只能明你选男朋友的眼光不行,再换一百个结果都一样。所以别在掏空心思玩这些花招了,我没分手你就只能是我的。”
舒厌厌无话反驳,只好从枕头里挪出脑袋,瞅了他一眼。
一时,她竟想不起来自己这位不善言辞又冷淡异常的男朋友,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精通起拌嘴的?!
假使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拌嘴,伶牙俐齿的拌嘴功夫,他好像是跟自己学的。
舒厌厌挣脱不出双手,又因生病而难受不已,但不妨碍她使性子,“不喝,要喝你自己喝!”
“好。”
余光里,叶司音将玻璃杯里的退烧药冲剂一饮而尽。
然后。
他突然又用另一只手固定住她的脖子,撬开她的嘴巴将药灌了进来。
他的目光少有柔和,但动作却粗暴至极,死死扼住她的喉咙。
有那么一瞬,她甚至有种错觉,自己好像是自然界被捕猎到的幼兽,假使不肯就范,就会被弄断命阅喉咙。
因为不确定他对自己容忍度的上限与下限所在,舒厌厌试探性地咽了一口。
因为怕苦,她咽得飞快,且屏住呼吸,丝毫没有注意冲剂的味道。
果然。
自觉察到她的喉咙动了,叶司音扼住她脖颈的手松了松。
舒厌厌扭头准备将没喝完的吐掉,趁他反应过来之前。
然而。
发现她的腮仍是鼓鼓的,叶司音猜到她要做什么的速度更快。
他又一次扼住了她的喉咙,目光冰冷,语气强调,“我刚什么?!”
舒厌厌眨了眨眼睛,实在怕苦,她佯装被呛到,开始剧烈咳嗽。
她猜,作为正常男朋友都是怜香惜玉的,只要自己弄得可怜兮兮,他就会心软同意她吐掉。
奈何叶司音不在正常男友范围,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扼制得她呼吸困难,
“咽下去,我的耐心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