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司音迟迟未动,良久,他说,“她才未必待见我,只想找她的漂亮阿姨。”
梅姨收敛起馥郁笑意,她愣了愣,继而感觉话里有话,且莫名的酸。
她和雇主家女朋友仅管过去亲呢,从追尾起免不了总在家碰见,姑娘已经把她视若空气,她也只能避着自家雇主的女朋友以减少互相心生不悦的概率,仅此而已。
其实自己做的事情只是照雇主吩咐罢了,并不会去留意或细想用意。
梅姨隐约懂了什么——过去姑娘来都是找她漂亮阿姨,小姑娘自小爱找老阿姨谈心说事,本是最正常不过的,无形之中敢情是打翻了谁的醋坛子,一出离间计,竟成功让小姑娘对老阿姨恨得透透的。
真的心机。
梅姨心中叫苦不迭,只好同丈夫抱怨,“得,老baby,你的老婆好像不知怎么就掺进一趟浑水被摆了一道。”
…
“你找我?”叶司音好像全不知情的模样,“有事么。”
“没,又好像有?嗯……我好像有点想你。”舒厌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索性不去留意他听到后的反应。
她的声音又软又轻的,因为她发现她跟叶司音凶的时候他总是更凶,潜意识里不大敢再凶他了。
放眼整间主卧全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叶司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将她从榻榻米上抱起来合坐同一个位置。
然后,不仅没收拾也没打算叫任何人收拾,他开始哄她,“为什么生气?”
“没有!”语气生硬。
她的肤质属于敏感肌,多次手飘画不好上妆无果后,就开始起小疹子。
叶司音叫住了那名老妪,“去拿抗敏药。”
“跟我说说,在气什么。”
舒厌厌本来不想说的,委屈在自己扛的时候特坚强,一旦有谁关心在意,受不得委屈的苗头就不可抑制。人都这样。
偏偏。
叶司音不仅不是那种喜欢劝别人受委屈忍着坚强点的男朋友,反而耐心极了,轻抚她的背,声音柔和又带着某种哄的成分,“告诉我是谁或者什么事,不如你意。你只需要说,没法改观是我的问题。”
被他这么一哄,只不过丁点小事就好像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舒厌厌点出怎么也学不会的仿妆视频,指向屏幕,“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