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两代的忘年之交却由来时的无话不谈变成无话可说。
高架路段拥堵,梅姨松开了方向盘,看了看手机。
舒厌厌划破安静,“梅姨,你有家人吗,我记得你有个女儿,是什么让身为母亲的你忍心做帮凶伤害我的母亲?”
“没有谁想伤害你的母亲,只不过是好意提醒你她的归期。”梅姨诡辩道。
“那真是谢谢你们的好心。”
突然。
舒厌厌偏打方向盘,车辆直直地向桥外湍急河水飞速行驶。
她的眼中带着近乎疯狂的快意,“来!既然不能相安无事的生,那就一起下地狱去吧!”
“你干甚么!松手!”
灾难来临总在一夕之间。
梅姨保养精致的脸花容失色。
但她确实是在大风大浪里几生几死过的女人,尖叫只一声,她意识到无事无补,应变下来死死踩住刹车,没让女孩完全得逞。
刺耳的刹车声与鸣笛声划破高架桥本该有的井然有序。
巨响之中——
车辆追尾向桥墩。
…
“我要回家!”
“你们都是哑巴吗,还是聋子听不见也不会说话!”
“最后说一遍,我要回家!”
其实不论她说多少遍,往来佣人见到她总是以惊恐的神情匆匆跑开。
噤若寒蝉。
皆噤若寒蝉。没有人会回答她的话。
整整两天。
都是如此。
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