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
她说,“囊中羞涩的旅游还不够恶心人的。而且,我这次回来只是将我的东西收拾完打包带走。”
老舒温缓日常的笑容来不及晕开,就在这个威严中年男人的脸上消泯了,“你是,在嫌家里穷吗。”
“对。”
“那……”老舒又羞愤又隐忍,手都不知道摆在哪,只好双手捧着碗,“等到年后等手头宽裕了再去,你们一直都很想去的。”
背对老舒。
泪水模糊了视线,舒厌厌哽咽得无可救药,用了好久好久,她才能欺骗自己去扮演一个穷凶极恶老舒的怀女儿,以欺骗他别再将一家人都卷入浑浑噩噩的情感旋涡。
“谁想去谁去,别再自以为是的以为妈妈弟弟和我都喜欢和你在一起生活,您的自以为是已经维持了几十年,可是现在,大家都成长了,没谁想在忍受您!”
“每个人都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父亲可以改的,成么。”
那声‘成么’,既是商量又是讨好的语气,其实不用看他就能知道他该有多期翼家人团聚。
舒厌厌不得不将这层期翼亲口毁灭,“改,拿什么改……”
“我走了也不想再回来,往后别来找我。往后余生,我只想没有您这样的父亲,您权当没我这个女儿!”
“啪!”
响声清脆的耳光将舒厌厌的脸颊打的偏向一边,她低头,火红长发覆盖了脸,看不清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