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正燮沉声道，“那么，能让你心动的原因是什么？别跟我说喜欢他对你不好，喜欢他挑剔的路数花样百出。”
这问题实在太好胡诌，舒厌厌能统计出一堆，“他有让人一见钟情的所有条件。过目难忘的脸，受拥护的职衔，全院望尘莫及的成绩，以及，连校长连你们都不得不抛出橄榄枝才能招揽的路子……最初你属意他，不也是同样的原因吗？”
舒正燮没有否认，只是看向她，“那能让你决心的原因呢？”
“归结为一条，又帅又有钱，还有比这更容易让女孩子心动的吗？”舒厌厌信口开编。
“孩子，再大点你会知道容貌都是会被岁月侵蚀的。”舒正燮似乎有些急迫地想表达什么，“如果是因为钱，那就更没必要。”
舒厌厌冷淡地反驳，“怎么会没必要呢，反正你们都给舒一诺想好了退路，我替自己多打算打算有什么问题。”
“我……”
向来逢会言辞犀利的老舒，突然间有些断续不清，似乎他自己都捉摸不定自己想要表达什么。
舒厌厌感到心灰意冷，“爸，如果没事我先出去了。”
“等等！”
舒正燮紧跟着站起身来，“比起给你弟弟准备的……其实你母亲跟我合计过很多次，一直一直，我都想再等等，等着留给你最好的。是，我对你是严苛，很多时候都不近人情，那些时候你都太小，你不会懂节制才是最好的状态。”
“如果你这么说是为了让我感受到儿女间一碗水端平，大可不必，我都习惯了。”舒厌厌倚靠在墙角，面无表情，“从你跟我和舒一诺唯独一次逛玩具店，买他喜欢的，买我不喜欢的东西起，我就习惯。也许更早。”
“那你想过用意吗？”
舒正燮扬声，发现自己惯以斥责的口吻，叹了口气，“你的性子野，又是小女孩，身为父亲我能在你身边的时间太少。怕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受委屈，被欺负，就只好培养你的喜好从防身开始，我不知道这种打算哪里错了。你比舒一诺叛逆得多，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管你我担心被反感，放任我担心你被欺负。这么多年，或者你教我……我该拿你们怎么办，拿这个家怎么办？！”
事情原委和她预想的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