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江南问道“为什么那段地道那么冷?”
齐元安难得开了个玩笑,“通往地狱阴间的道路怎么可能会暖和。”
只可惜,何江南不吃他这套,“你不说就算了,反正我也没指望你能告诉我。”他翻了个白眼,撇过头,装作再看壁画,实际上,他什么都看不到,这番自然的动作,也是为了让齐元安没法发现他眼睛的不对劲。
清瘦修长的指灵活解开披风的系带,何江南把披风扔给齐元安,齐元安接住了在皮肉模糊的手臂上缠绕了一圈,他受了伤,形容也狼狈许多,檀木束的发乱了,剑眉下的伏羲凤眸含着笑意点点,“你既然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就应该知道,前面就是林卫的墓室了,只可惜那墓室四设了法阵,寒冷程度也就只有鲛人可以承受,你我一介凡人都去不了。”
何江南心道,自己可以有着一半鲛人血脉,谁和你是一样是凡人。他心中默默吐槽,张口道“是,我是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但我更想你自己亲口告诉我。”
他这样说话,头不自觉的就转了回去,想要和齐元安对视,转了一半才想起自己失明了看不到,顿了一下他顺势垂眼,长睫簌簌的缠着,灯火下,眼睫间珠玑闪烁,他纤白的颈项软玉似的隐在乌云逶迤的墨发下,显露出不经意的脆弱。
齐元安在计划安排好后,便做了多次的心里建设顿时被他这微小的示弱,和流露的委屈而击溃,瞬间软下来本就对他硬不起来的心肠。他深深的叹气,试探的伸手把何江南搂入怀中。
何江南没挣扎,头枕在齐元安的肩膀上,他眨了眨眼睫,浅色的眸子不复往日的明亮,灰蒙蒙的,好似明珠蒙尘。眼盲这样沉重的打击,在为难之后让他后知后觉的变得脆弱,急需抚慰,以至于和齐元安置气的心理也顺理成章的消失了。
他现在真的很需要一个温暖的拥抱,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齐元安不知其中原委,却能明显感受到何江南对自己的依赖,心顿时软成一片,水波柔情从他眼底浮现。“抱歉。”他道,“是我不该瞒你,应该把所有计划都和你商量,而不是自做主张的做这一切。”
何江南“唔”了一声,静静的听着。
齐元安道“我本想利用林卫的身体让沈离心死而亡,但进入地宫后触动林卫布下的阵法,她留下的幻想告诉我,若是我按照她所说的做,将可以获得一支所向披靡的军队。”
何江南想了想道,“那些活死人?它们很弱,我一脚就能踹飞一个,你被骗了吧?”
齐元安失笑,“它们现在是很弱,不知你有没有注意到天的变化,让血红的月光照一晚它们就能变得很强。”
何江南勉强相信,“好吧,所以呢?你要这只军队做什么?又要帮助林卫做什么?”
齐元安垂下眼帘,他抚摸着何江南的脊背,“我要让你当上这国家的天子,但是这个国家早被先皇弄的内力腐败,边塞小国势力也蠢蠢欲动,各大世家武林势力盘踞,从内力腐朽到外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