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王杨恭颍耸了耸肩,一脸将生死置之度外,毫不在乎的样子看着沈晏,他笑道:“沈元帅,你说,本王是该称呼你为沈晏沈元帅呢,还是该称呼你赵承时赵元帅呢?你这张面具下的脸,真的是丑陋不堪还是怕被人认出来真实身份而故意这么戴的呢?”
沈晏丝毫不畏惧,整个人也不慌,他看着舒王,有条不紊地说道:“舒王殿下您尽管去说,至于有没有人信您,还有没有机会说出口来,就要看您自己的造化了。”
“沈晏,你不敢杀本王。”舒王杨恭颍到最后,还试图想着让沈晏念及他是舒王殿下的身份而饶过自己。
沈晏将长剑挪近了他的脖颈,冰凉无情的刀刃就在他的脖子旁边,舒王杨恭颍肩膀有些轻颤,“舒王殿下,您说,我这把剑抹了您的脖子,是疼还是不疼呢?”
“沈晏!”这两个字几乎是从舒王杨恭颍的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会后悔的!”
沈晏轻轻扫了一眼地上那些横尸,笑道:“后不后悔,是我自己的事,舒王殿下,您好走!”
说完,长剑无情地划破了舒王杨恭颍的脖子,温热的血液瞬间从他那被割破的血管中喷涌而出,溅了沈晏一脸。
舒王杨恭颍渐渐没了气息,身子缓慢的向后倒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血流一地。
舒王杨恭颍死了,死在了沈晏的剑下。
沈晏甩了甩自己剑上的血,又从腰间掏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冰冷的眼眸里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温度。
杜兴清点完舒王的手下之后,回到沈晏这边来说道:“主子,接下来该怎么做?”
“传我的命令下去,”沈晏擦干净脸上的血之后,又说道:“舒王起兵叛乱,已经就地正法了。”
杜兴明白的点了点头,下去整合剩下的兵马了。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微微亮了。一切都好似尘埃落定了。
宁王杨恭延带着孙沛还有一小队人马赶进了皇宫。
勤政殿灯火通明,杨毅后宫里那些妃子纷纷跪在杨毅的寝殿外边捏着帕子哭哭啼啼的,云贵妃带着婢子在寝殿里侍奉在侧,杨毅已经奄奄一息了,他双手抓着床幔,似乎撑着一口气,等待着什么人过来。
“母妃,”宁王杨恭延跑了进来,他气喘吁吁道。
杨毅艰难的把目光落在了跑进来的杨恭延身上,他努力的抬起手,指了指衣架后墙上挂着的那幅画。
“画……拿开……圣旨……”杨毅已经处在濒死状态,他艰难的从嘴里发出这几个字的音节。
杨恭延立刻跑到那幅画旁边,摘下那幅画,却发现墙上有一个小洞,洞里放着一个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