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鹿血酒好啊,喝完了之后,本侯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轻松了呢。”杨涑拍了拍胸脯,笑道:“还是你会办事啊,能想的这么周到,不错,不错。”
徐问安纤细的腕子攀上他的臂弯,整个人笑得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侯爷,您觉得问安今日穿得这件衣裙好看吗?”
杨涑甩了甩头,整个人身上更是燥热难耐,他一把扯过徐问安,将她带到自己的怀中,笑得猖狂:“小妮子,你今日打扮的真好看。”
徐问安欲拒还迎,半推半就的将雁峰侯爷杨涑引到了床边,二人缠绵悱恻,房中的灯跟着也熄灭了……
宁王府。
杨恭延刚要睡下,孙沛急匆匆的拍响了房门,“六爷,六爷,出大事了!”
宁王披着衣裳从床上坐起来,来到门口打开了房门,问他道:“这么晚了,还能出什么事?”
“贵妃娘娘派人传来了消息,说陛下自白天打猎回来之后就得了急症,回到寝宫之后更是一直咳血。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在勤政殿给陛下诊脉,太医说,陛下可能撑不住今晚,让咱们早做打算……”孙沛气喘吁吁道。
“什么?”杨恭延的困意全无,他立刻穿戴好衣服,并对孙沛吩咐道:“你先去整理好别院的那队人马,另外,再去沈府里通知沈晏,让沈晏带着人去宫门口守好,燕王和舒王若是敢带着兵马趁虚而入,就让沈晏格杀勿论。”
“王妃那边还要通知一声吗?”孙沛又问。
“让王妃赶紧梳妆打扮,进宫去陪着母妃,另外,派人监视好雁峰侯府那边的人,要是皇叔有什么一举一动,务必都要告诉本王!”杨恭延有条不紊的安排道。
“是,属下遵命。”
杨恭延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天居然会这么快的就到来了,杨毅病重,意味着马上风吟城就要迎来一场腥风血雨,一场充满着无奈与残忍的皇位争斗。
初春的夜晚里还透着刺骨的冷意,杨恭延裹了裹身上穿着的那件狐皮大氅,带着一小队人马从宁王府出发准备进宫。
离宫门还有百米远的距离时,突然闯出一队人拦住了杨恭延一众人的去路。
“六弟,你这么着急忙慌的进宫,是为了皇位吧?”深夜火把的光有些昏暗,杨恭延还是看清了火光映衬之下,燕王杨恭敖那张诡谲的笑脸。
“三哥,你蹲在这里,不就是专门为了等我吗?”杨恭延冷笑一声,“看来,三哥您的消息也是很灵通的啊,父皇刚一病重,三哥你的王府离皇宫那么远都这么快赶到了,想来,三哥你才是真正的有备而来的吧。”
“六弟,若是你现在转头带着人离开,来日三哥我继位,必然不会为难六弟你一家人的。”燕王杨恭敖试图开出条件来诱惑杨恭延,“作为你的兄长,这句话我既说得出来,就能做的到,六弟你要不要考虑一下答应我?”
“三哥,您都想当皇帝,更何况我这个做弟弟的,也想当皇帝啊。”杨恭延冷笑着看着燕王杨恭敖,“现在胜负没定,三哥,咱们兄弟三个,不妨公平公正的打一仗,谁赢了,谁做皇帝。”
燕王杨恭敖白了他一眼,不屑道:“六弟,你还是太年轻了,别做梦了!”